当晚。
京都郊外的高层干休所大院内,众多高层嫡系都聚在此处。
而在这里的一处院落中,一名身穿练功服的中年男人坐在首座上,身上弥漫着强悍的气场,让几个站在他面前的人,都不由得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样的气场不是天生的,而是由多年高位烘托出来的。
此人正是严新珉,那二十几个高层之一的嫡子。
在他面前站着的几个,是这次要为药材商抗议不公对待的牵头者。
此时,一个叫肖俊安的人,忍不住站了出来,满脸的怒意:“老严,那小子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老爷子全被限制了自由,这也太过分了,和软禁有什么区别?”
下一秒,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叫嚷起来。
“对,这分明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凭什么?凭他一个劳改犯的身份,还是凭他是秦淮轶的孙子?”
“欺人太甚,我咽不下这口气。”
“谁不知道天海医药市场和我们的关系,他一句话,君上就直接动手封杀了,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算了。”
“既然他要找死,那我们就送他一程,哼……”
其实限制二十几个高层必须要在中海待一周以上时间,这些人并没有过激的行为,他们哪怕心里有气,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可当药材商被镇压之后,这些人就忍不住了。
这块蛋糕的利益份额有多重,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仅凭药材市场的一年利润就是惊天的数字。
可在秦天一句话之下全都毁了。
严新珉坐在首座上,双目一凝,扫视全场众人,他心里也不好受,一想起秦天,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好了,你们对着我咆哮没用,想想怎么办吧?”
“谁让那群蠢货去抵制百药集团了?君上的命令说的很清楚,所有领域要不惜一切代价扶持百药集团,这一点,是没有人能改变的。”
“现在好了,掉进了陷阱里,被人抓住了把柄,还不往死里整?”
这一番话落下,众人也感觉无比头疼。
药材商的举动的确不太理智,现在他们说破天,也不占理。
而且,封杀的命令还是君上下的。
现在即便他们有一百个不愿意,即便是怒火冲天,也找不到借口去针对秦天。
肖俊安带着不甘心的语气,喊道:“老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他不过是一个劳改犯,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干什么?”
在肖俊安的心里,秦天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连坐着的资格都没有。
即使现在秦天已经是四境战区的总帅,也依然不够看的。
谁能想到,被关押了七年的秦天,回到京都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
此时,严新珉陷入了沉默。
如今的局势,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即使对君上施加了压力,可效果如何,他心里也没底。
甚至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严新珉的担心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从秦天最近的举动来看,龙家都栽在秦天的手里,仿佛意味着只要把柄落到秦天的手里,就都没有好下场。
也正因为如此,严新珉的心里隐隐约约泛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种不安,还愈演愈烈。
看到严新珉不说话,肖俊安着急了,朝着严新珉的方向走了几步,带着怒意说道:“老严,你说话啊?你父亲已经定下来要再升一级,能与秦淮轶齐平,加上我们这么多人支持,他算个屁啊?”
“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哪还轮到他指手画脚?”
“京都现在已经被他搅的不成样子了,如果我们继续忍气吞声,那接下来还指不定会怎么骑在我们的头上撒野呢。”
“老严,我这可是为了我们大家好,我相信你带头一定能拿回属于大家的东西。”
在肖俊安看来,秦天只是一个在秦淮轶、楚梓雄硬推上位的纨绔子弟、废物少爷,仅此而已。
至于秦天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强,他们根本就不感兴趣。
不止肖俊安这么认为,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这么觉得。
当然,这和秦天的身份有着直接的关联,谁又会相信一个劳改犯能释放出如此耀眼的光芒?这其中必然有着吹嘘的成分,目的自然是秦淮轶要找接班人。
听着肖俊安的话,严新珉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他点点头,沉声说道:“不错,这小子难当大任,既然大家的观点一致,那就好好敲打敲打秦淮轶,还有秦家小子,倘若他罢手也就罢了,否则,就让他知道招惹我们是什么后果。”
话音刚落,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仅仅一天,药材领域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无论是谁,都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涉及医药领域,在蚕食着十几个人的心血。
拥有强悍资本背景的这些人,此时此刻就像是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猛兽,朝着秦天这只小绵羊靠近,只要他们愿意,一口就能将秦天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可他们并没有一个人意识到,秦天不是小绵羊,而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