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姐姐呢。”永宁收了收笑。攒起袖角,她抬手为近在咫尺的如妃擦汗。
原来只顾着给永宁擦汗,殊不知如妃自己的额头上也是泛起了汗珠子。
“里家俊才再多,只比不上姐姐心若玲珑。师傅谋略深远,却也比不得姐姐意切情真;姐姐虽说口中所说之事,皆是什么神州,什么百姓。可永宁心中明了,姐姐口中说所与心中所想断然不是全然一般。姐姐所说所为,皆为永宁。此等真情,永宁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贞一。”鼻头泛酸,如妃眼角涌起晶莹。
“姐姐,且在忍耐少许。无忌南归之日,便是这神州易主之时了。到时候,管他什么宗家、表家、分家,都得臣服于我里家之下。”
“嗯。”如妃重重的点了点头。
“姐姐为本宫研墨,可好?”见如妃已平复了心虚,永宁恢复笑容。
“好。”如妃也是破涕为笑,移步至案旁,为永宁研墨。
再拾笔,墨染狼毫,永宁于九州山河图上作画起来。
笔触犀利,勾勒旋转;
一朵朵暗黑色的玫瑰于北域疆土之上绽放而起,妖娆多姿,而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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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信来了!”门外传来呼喊声。
“快传!!!”高迎春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案上,忙站起身来。
案上的折子叠了一摞又一摞,堆积成山。
“将军,将军。高爹爹来信了!”门外小跑进来一人,手上挥舞着一封书信。
“好!好!”高迎春两步上前,将信接了过来。
撕开信封,他读了起来。
“吾儿迎春亲启:近日天京形势日益危急,宗家疏远如妃之意渐露,十九皇子嫡子之恩宠日渐削弱;表家爪牙石英基族弟石英祥质控天京内外军权,竟恃宠而骄,暗自遣兵监视于为父,用意不言而喻。而里家对此种种异变不闻不问,全然置身事外。为父多次求见,里家均是闭门不见,其行诡秘,实为可疑。宗家于为父之信任恩泽,明里虽未缺少半分,可深思之,乃实暂期安抚之意。如今吾儿远调,为父孤掌难鸣,腹背受敌。唯恐此势再作发展,为父之宏图伟业、雄才英明皆落空尔。而为父旦陨,高氏一族必皆受殃及。此番来信,是为求吾儿相助。以锦书为喻,吾儿见信起兵,与为父里应外合,攻入天京,诛杀表里二家;挟天子令诸侯,逼迫宗家退位,辅佐十九皇子为新皇。届时九州上下为你我父子二人掌握,高氏一族从此雄霸天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宏图伟业。祈吾儿速速回信,商讨琐细。为父者,高英。”
“哎!”高迎春看完信后,喟叹一声。道:“干爹啊干爹,如今之情势已是非你我父子二人之所能左右啊。你在天京腹背受敌,可曾想过,迎春虽远调戍边,亦是片刻不得安宁啊!此地太守早前贪污枉法,多行不义,民怨早已积重难返。”
他转身,望着一案的折子,叹道:“自从迎春远派于此,长江两岸大小案件从未间断,边防混乱不堪。案案蹊跷离奇,以至于破案无门,导致民怨沸腾,城内城外、长江南北鸡犬不宁。而今民意怨愤,倘若迎春稍有调动兵马,恐怕天京未曾有所责罚,长江南北已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