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是我啊!!!”来人将头巾抽了去,正是忠耀。
“!!!”张无忌大惊,这不是主儿安插在北域王身边的细作吗?!!!
忠耀见张无忌不说话,急道:“我是忠耀啊!!!是皇上派去。。。”
张无忌一个跨步扑到忠耀面前,捂住了他的嘴。
边将忠耀往箱子里拖,边吩咐白马,“你在巷子口守住!!!”
“是!”白马虽然不明究竟。但是将军吩咐,那就一定要守住呢。
转身手按大刀,站起岗来。
张无忌把忠耀拖到巷子深处,才松了手。
忠耀喘着粗气,说道:“我差点被你憋死了!!!”
张无忌关切道:“那不是有外人嘛!!!忠耀兄弟没事吧???”
伸手抚了抚忠耀的后背,帮他顺气。
“没事,”忠耀咽了几口唾沫,感激说道:“将军还认得忠耀就好。”
“哦?”张无忌明知故问道,“忠耀兄弟何出此言?”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欲投奔追月楼,那掌柜却不与我相认呢。”
忠耀想起方才那一幕,愤然说道,“将军曾言那追月楼是圣上建立的情报联络之地,我也与那边有过接触。可今日不知为何,翻脸无情!!!”
“哦哦。”张无忌回道,“你放心,追月楼不认你,我却是认你的。毕竟当初是我亲自到北域见的你,不可能不认得你的。”
忠耀低头,说:“那忠耀多谢将军了。忠家潜伏北域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呢。我想见见圣上。”
“见圣上???”张无忌皱眉。
“嗯!我想请求圣上,为忠家历代先祖,修建忠义祠堂。”
“唉,”张无忌叹道,“忠耀兄弟,为兄有一个关乎于你的秘密。你可要听?”
“将军请说。”忠耀凑了过去。
张无忌俯身,在忠耀耳旁说道:“圣上从来都不知道有忠家。你忠家的主子,一直都是里家。”
“。。。。。。”忠耀呆住,眼神缓缓下移。
一把匕首,赫然插入了他的腹部。
殷红的血液与彻骨的凉意,由伤口处向全身扩散开来。
“我。。。”忠耀死死抓住张无忌的衣衫,“你、你骗我。。。”
人慢慢向后倒去,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张无忌扶住忠耀,将他靠在了墙根处。
手中力道再加,白刃全部插入了忠耀的身体。
“嗯。。。”忠耀发出一声闷哼。
双手卸了劲儿,在张无忌身上徐徐滑落,最后砸在冰冷的地上。
张无忌见忠耀就要死去,便起身说道:“是里家和哥哥对不住你忠家。逢年过节,哥哥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白马,”张无忌走到巷子口,唤道,“我们走。”
“是!”白马回道。
“诶?方才的那位小哥呢?”白马见只得张无忌一人出巷,疑惑问道。
“从那边巷口走了。”张无忌回道。
“哦哦。”原是如此呀。嗯?那不是条死巷子么???
张无忌不欲多言,急速离去。白马也就不再追问,快步跟上。反正将军说的,都是对的。
二人走远。
忠耀如同一滩烂泥,瘫痪在墙角,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玄服身影闪身走入了巷子。
逐渐失温的身体,让忠耀感知不到地面的寒冷。他眼神逐渐失焦,意识也逐渐淡去。
往日时光,走马灯般映现眼前。
“可曾后悔?”玄服走到忠耀身旁,问道。
“嘿嘿嘿。”忠耀闻言,低声笑了起来,“不、不曾悔过。”
像似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忠耀慢慢闭上了双眼。
“痴儿。”玄服身后,一绯红身影沉声说道。
也不知这声“痴儿”,到底是在说谁。
“麻烦。。。了。”玄服转身离去,与绯衣擦身而过。
那句“师傅”,最终憋在了心里。
绯衣长出一口气,将地上的忠耀扛了起来。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苏景年出了巷子,茫然地在街上游荡。
玄服上血迹斑斑,引得路人侧目连连。
苏景年却不管不顾,大脑急速飞转。
未央于追月楼召选入幕之宾,里家欲用金灯无义毒害自己;忠耀透露自己的行迹,投奔追月楼;张无忌于伏虎山提出比箭,让自己得了穿云箭,又暗杀忠耀;里家让老七提醒自己,带好穿云箭;表里二家于伏虎山陷害分家,分家又根据忠耀的情报进行暗杀;未央的主儿是里家,老七的主儿是里家。。。
那么,张无忌的上面是谁???忠耀的上面,又是谁???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互相佐证,又相互驳斥。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遗漏了的呢???
思绪纷扰,苏景年心乱如麻。
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秦淮岸边。
苏景年摇头轻叹。
看来连一日都等不得了。离若,我想你。
往莫若离游船走去。
行至游船近前,发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