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妹妹少说些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沈云裳本就不想带着沈云容,没想到她居然还这么不老实,一时生气说话就重了些。 “我当是谁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原来是郡主,果然郡主身份高贵,不是我们这些寻常女子可比拟的。” 曹春书刚下马车,就见沈云裳和沈云容在此地争执,赶忙凑过来看热闹。 这一番话引的附近的贵女纷纷侧目看向沈云赏。 她们虽然也出身名门,总归是不如沈云商有身家,但若沈云裳真是个处处讥讽,常常挑衅的小人,她们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本来只是她和沈云容之间的事,曹春书来者不善,就别怪她不客气! 沈云裳用手扶了扶头上的六尾金凤步摇。 步摇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带的,特别是金凤步摇。 只有皇后才可带九尾金凤,其余高位妃嫔和公主郡主才可佩戴六尾金凤,至于位分不高的妃嫔和普通世家的小姐,就只能佩戴三尾金凤。 沈云裳此举就是在暗示曹春书,他们私下的恩怨若是拿到皇宫明面上来说就是僭越了,提醒她管好自己的嘴巴。 “咱们这些人呐,身似浮萍,什么好了坏了,身份高了低了,都是皇上赏的,云裳不过深受皇恩,实在不敢以此作威作福。” 沈云裳这话就是在提醒曹春书,她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若是曹春书不满,可以自己去找皇上。 一时间其他贵女纷纷点头,云裳说的有道理,她们这些女子的命运哪能是自己决定的,曹春书这话是说的有些牵强赴会了些。 “姐姐说的是,姐姐是嫡女,又是郡主,言语上提点妹妹几句,妹妹心中是很感激的。” 沈云容眼见火就要被沈云裳熄掉,赶紧跑过来做出一副委屈样子。 她们与沈云裳不相识,可沈云容是在府里日日与沈云裳相伴的,如今她这样委屈求全,难道沈云裳真是猖狂无度? 沈云裳有些后悔,她知道沈云容惯会给她找麻烦,还偏带她出来。 不过她只要一想,以后沈云容和太子两人相互折磨,心中就有一股畅快之意。 “妹妹若是真感激,又怎么会这么委屈呢?怕不是做戏给大家看,让别人以为我们姐妹不合吧!” 沈云裳反将一军,倒让沈云容乱了阵脚。 “没……没有啊,我就是看姐姐被大家针对。来替姐姐解释解释罢了。” “我听说前些日子时疫,是沈二小姐日日在外面救济灾民,这样的人应当不会让姐妹受委屈吧。” 郑婉萍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话,马上就被郑婉莹扯着袖子领走了。 “你傻呀,居然帮她说话!原本你和她交好,我不说什么,但是她居然算计了惠妃娘娘,你居然还和她往来,真是吃里扒外!” 沈云裳看着被郑婉莹压的死死的郑婉萍,心中不免有些叹息。 本来是一个那样好的女孩,在家里面过的事事不如意,等嫁到廉王府,又要面对那么多莺莺燕燕,实在是有些可怜。 那些贵女听见郑婉萍这么说,纷纷也想起来自己近些日子听到的传言,若沈云裳真像传言中那样,那实在是一个大德大能之人,沈云容摆出这副做作样子是为了什么,真是得好好想想。 “沈四小姐言语之中楚楚可怜,对沈二小姐又暗含锋芒,怕不会是见人人称颂二小姐,故意泼脏水吧。” 有个人看不下去,站出来说了几句。 沈云容一看,正是之前跳舞,有些异域长相的李氏。 一下子,沈云容成了众矢之地,她那些在家里惯用的伎俩,放在这里不好用了。 大家都是嫡出贵女,自然看不上那小门小户的做派,连带着对沈云容也带了几分轻视。 “诸位怎么都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啊?” 一个男声传来,是太子殿下。 大家纷纷跪下行礼。 有人在门口僵持不下,此事直接禀报皇上,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守门的侍卫就派人去了东宫。 本来太子是不想管这事的,结果听说沈云裳身涉其中,那他怎么也要过来看看。 “云裳,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听到太子对沈云裳的称呼,纷纷心中大骇。 们称呼沈云裳都称为沈二小姐或者扶玉郡主,直接去掉姓称呼其名,得是关系亲近的人才能做到。 瞧太子这自然而然的样子,看来和沈云裳的关系非同一般。 众人又联想到,沈云裳飞快的晋升,不过才做了半年的县主,又受封了郡主,隐隐还有加封的迹象。 该不会皇上属意她做太子妃吧? 若日后沈云裳真是太子妃,今日偏袒沈云容之人,怕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一时间纷纷向沈云裳倒戈。 “太子殿下,不过是前些日子时疫盛行,姐妹们不敢出门,许久未见,这才在宫门口畅谈几句,没什么大事。” 曹春书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听沈云裳这么说才算放下心来,看来沈云裳这次不打算追究。 太子环视了一圈,见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好像误会了他和沈云裳的关系,心下有些高兴。 若是大家都误会了他和沈云裳的关系,回去必定会以此为谈资,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去向皇上请命,求娶沈云裳。 若是皇上想让沈云裳去和亲,他也可以说是外面人的讹传,反正对他的太子之位不会有太大影响。 想到这里,他裂开嘴,笑得灿烂。 “原是这样,我方才在里面左等右等,不见云裳妹妹,还以为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若以后云裳妹妹遇到什么难处,尽可来东宫找本宫,本宫定然不会叫云裳妹妹受委屈。” 太子这话实在是把两人的关系说的过于暧昧,就连沈云裳也听出来他的弦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