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荫封,就能到京城来做官,她是女眷,定要随行,不就又回来啦?”
这自然是哄人高兴的话。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正巧的事。
裴清宛也去捏王曦月另一只手心:“果然祖母说女子孕中多思这话是不错的。”
她说着还要一面摇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样的道理你都忘了不成?难不成我们这些人,都要彼此守着彼此一辈子吗?
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倘或能留在都城,那当然是最好,可就算不能,相识之初,你心中便该有这样的认知才对。
如今分别还没到来,你就先伤悲春秋起来。
怪不得这些天我总觉着你情绪不对,原来是为着有了身孕,害得我前些日子小心翼翼,谨慎的不得了,生怕你本来就郁闷,我再惹了你不快,越发的郁郁寡欢,给阿兄知道了,还不打我吗?
珍惜当下的每一天才最要紧了,这话从前还是你同我说的。
现下你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就是天天在家中愁眉不展,难道我和静怡还能不嫁人了吗?快不要想这些才是正经,不然你情绪起伏不定,可是要坑了我的小侄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