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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与表兄，是有缘无分吧。”

她一句有缘无分，王元明眼底的光就重新亮了起来：“申娘……令虞！我这样叫你，或许唐突，可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

他忽而激动起来，只是强压着，克制着，怕吓到她：“你心里是愿意的，我并不是一文不值，不堪到入不了你的眼，这支金钗，若出自你本心，你很愿意接受，你只是怕拖累我，怕你阿耶将来要利用我，而你不愿意走到那一步，才有这诸多顾虑。”

“我……”

“我不怕。”

王元明没有再让申令虞把拒绝的话说完，斩钉截铁的打断她：“况且，你太高看我了。你要寻一寒门子弟把自己嫁出去，可如果不是阿月和表弟寻回我，我不就是那寒门百姓，最一文不值的出身吗？

我才学了些皮毛，将来能否顺利入仕都未可知，说不准空守着忠敬伯的爵位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申将军就算有心利用，我却未必能够帮得到他。

令虞，你想的那样长远，连低嫁都不怕，怎么不敢放手一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