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看在裴令元的份儿上,也是三郎劝了她多少回,才忍下来。
如今孩子大了,婚事实在是不好一直拖着。
况且官家心意仍未有改变,岳家的帮扶,也是个助益。
她盘算得多,就是架不住三郎死心眼。
羊皇后满面愁容,接连叹气,一开口,就连语气都显得郁郁,沉闷不已:“三郎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一个,那就只有这一个,自幼年时他在大名府见了清宛,就再也没把别家小娘子看在眼里,如今都这么大的人,出阁半年多,死活不叫我给他相看。
我自然之道,清宛也是个极好的女孩儿,去年就说要给他相看,可偏偏清宛她又……”
她连连摇头:“你住在侯府里,最知道,也用不着我挑明了说。事情这样僵住了,三郎不松口,又在我这儿说过,绝不相看别人,即便是我要相看,他也不肯,没得连累了人家女孩儿。
官家那边也几次三番的问过,尤其是在二郎定下曹家女郎之后。
今天叫你进宫,除去善初要往西北那话,也是想从你这里探探口风,清宛那孩子,如今还是心意未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