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元笑了声:“只他话里话外攀扯表妹,我听着实在不成体统。
这才
多问了几句,也才晓得,他这样的人,竟也敢欺负到表妹头上来,扬言要拿了表妹去告官。
还有先前的事——姑父,您整日在家,表妹于姑母忌日前遇到的事情,您一概不知吗?”
忠敬伯当然知道。
但林氏说,那是下下之策。
伯府这些年入不敷出,连当年裴氏的嫁妆都挪用了不少。
王曦月大了,总要嫁人的。
一旦出阁,嫁妆不能少,否则丢的是忠敬伯府的脸面,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可要是嫁给林至彬,那算是自家门里,什么嫁妆不嫁妆,虚抬上二三十箱都不怕人知道。
横竖那些东西都还是要落在伯府里,不过是一进一出的事儿。
偏王曦月是个最有傲骨的,百般看不上林家,更看不起林至彬。
她这才出此下策,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也只能嫁了。
忠敬伯原也是生气的,可听了林氏那些话,又肯体谅她的为难之处,说到底还是为着伯府好,这才不追究计较。
如今被裴令元拿出来问——他万万不可能承认的!
“什么事?”
忠敬伯装傻充愣起来也是一把好手,眼底闪过困惑,去看王曦月:“你先头在家里还遇上了什么事情没回禀我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