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连王曦月都不放在眼里,哪怕是从前裴氏在世的时候,她也敢在裴氏面前耀武扬威,哪里容得下春云一个丫头奴婢冲着她大呼小叫。
贱婢这样的话太过粗鄙,王曦月是决计说不出口来的。
她拨开春云的手,秀眉蹙拢:“你站在我屋里,骂我跟前的大丫头,这是阿娘替我买下的奴婢,姨娘也该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伯府里,原本是你还不如她。
姨娘是被逼急了,眼看着儿子不能在身边抚养,还要分出一大笔银钱给我,气急败坏的,也不知又在阿耳朵里倒了什么样的话,危言耸听,叫阿耶准了你来见我。
这样的机会何其难得,姨娘有工夫在我屋里骂人,不如尽快说完。
咱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能商量的,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至于不能商量的——府中还有祖母做主,能主持公道,再不济,祖母书信已经写就,阿耶盖了私章的,将我交由长宁侯府抚养一事也算落定,我如今该算侯府的人,只管派人到凤阳去,请了外祖家中人来与我主持公道,同姨娘商议个结果出来也成。
可你要再想在我屋里耍威风,恐怕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