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
可姨娘说的头头是道,孙女便又想,许是孙女年纪小,见事不如姨娘明白,姨娘或许是对的。
自阿娘过身,这些年阿耶就没考虑过续弦的事,伯府内宅全是姨娘一手操持料理,孙女素日里见各处相安无事,只当姨娘是个精明能干又有手腕的人,打心眼里敬服姨娘。
可是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厨上当差的管事婆子们这样没规矩,又说伯府如今连买一只乳鸽的银子都拿不出,捉襟见肘,这叫人如何敢信?”
她柔着一把嗓子把这番话说完,声音里能掐出一兜水儿来,然后转过脸,眸色澄明,最干净也最无辜,望向林姨娘:“姨娘自我阿娘手上接下的绝不可能是一副烂摊子,现在却把忠敬伯府料理成这个样子,那么多的产业,每年那么多的盈利铺子,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
姨娘用人不当,就是识人不明,既是识人不明,与我挑姻亲之家时八成也要看走眼的,这叫我如何敢嫁?
可见是我看错了姨娘,也信错了姨娘,所以姨娘晌午说的婚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点头答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