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玉一进门,老鸨一脸笑迎上来,但看到来人是贺兰玉,老鸨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胭脂呢?”
老鸨笑容灿灿道:“贺兰少爷来的可真不巧,胭脂已经赎身离开万花楼了!”
“什么?”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贺兰玉整个人愣住,回过神后气得脸都红了。
“胭脂那小贱人跑了?她跑哪儿去了?”
老鸨见贺兰玉生气吓得双腿发软,她也不敢说谎:“胭脂手里头拿出足够赎身的银子我便让她走了,我哪里会知晓她会去哪儿。”
说到这儿,老鸨还偷偷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位爷手段太狠,胭脂也不至于落得个跑路的下场。
没找到人,贺兰玉心里那团火没地方发泄,不过他这人向来不怕事,在万花楼大厅乱砸一通后丢下几张银票便离开了。
老鸨也不知改气还是该笑,只希望这位爷以后别再来万花楼找麻烦。
贺兰玉回到兴国公府,府邸门前守门的下人见他回来都绷紧身子唯恐他找事,好在贺兰玉也懒得理会这些他一向看不起的下人。
在经过小道时,他远远瞧见盛雪衣的房间烛光大亮,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地朝着那
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
此时,盛蕴正坐在盛雪衣的房内,看向只披了一件外衣的盛雪衣,比起白日盛雪衣的脸色好转几分,但眼底依旧有满满的疲惫之色。
“姐姐,大晚上的你怎么突然来我房间?”
盛雪衣的声音有些平静,盛蕴没瞧出哪里不对劲,只是稍微试探道:“白日胭脂的事吓到你了,姐姐很是担心特意来看看。”
提起胭脂,盛雪衣倒茶的动作一顿,神色越发不好。
“姐姐,你怎么突然与二房对上?”
想起白日之事,盛雪衣窝火,语气不由自主加重几分:“你明知晓二房是什么样的人还与他们对上,不怕他们找麻烦吗?我们姐妹本就在府里难做人,偏偏你还……”
见盛雪衣的态度不对,盛蕴终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
“雪衣,你老实告诉姐姐,贺兰玉是不是欺负过你?”
“砰”地一声,盛雪衣手中的茶杯落地,她一双眸子颤动,过了许久才弯下腰,将摔碎的茶杯瓷片一片片捡起来。
“姐姐,我与贺兰玉没有关系。”盛雪衣舒了口气继续说道:“贺兰玉是什么样的人你一清二楚,难道姐姐希
望我与那样粗鄙龌龊的人扯上关系吗?”
“若是被兴国公府其他人知晓,我还怎么有脸待下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盛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之后,她才伸出手握住盛雪衣的手,语气软了几分:“雪衣,你是姐姐最亲的人,姐姐自然是将你放在第一位的,贺兰玉那样的人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会欺负更多的人,姐姐只是担心你,怕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盛雪衣便刷的一下站起身,将手抽出一脸冷意道:“姐姐,天色有些晚了,你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妹妹不伺候了。”
盛蕴心窝子难受,她以为她与雪衣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善,可如今看来她的妹妹对她并无信任。
不过盛蕴向来大度,想起那日盛雪衣窝在床前道歉的话,她实在割舍不下这个妹妹。
“雪衣,你好好休息,姐姐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离开兴国公府,姐姐也会是你的依靠。”
那年她不顾所有人反对带着雪衣嫁入兴国公府,又每日被顾氏找茬,被下人们看笑话,但她从未后悔过。
盛雪衣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等到回头时却发现屋内除了她已经空无一人
,她的心底怅然若失,像是被人生生挖掉一块。
姐姐,雪衣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突然,门被人吱嘎一声推开,盛雪衣眸子大睁,还以为是盛蕴去而复还,待她的目光落到门口位置时,却被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白色锦衣,头发被发冠牢牢竖起,一张还算英俊的脸露出几分猥琐的笑,那双眼睛正死死盯住她的方向不放。
来人正是贺兰玉,盛雪衣死也不想看到的人。
“是你!”
她紧张地退后一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见美人面色发白,害怕不已的模样,贺兰玉原本很差的心情好了许多,他特别喜欢柔弱的女子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美人,怎么见到我这么害怕,我又不是妖魔鬼怪。”
一边说,贺兰玉一边摩拳擦掌,朝着盛雪衣缓缓靠近,配上那张猥琐的脸简直是盛雪衣的噩梦。
“你别过来、别过来!”
盛雪衣揪紧胸前的衣物,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口中喃喃说道:“你要是再过来我可喊人啦!”
贺兰玉撇撇嘴,盛雪衣是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吗?以往欺负她哪次敢喊人?
本来她们姐妹
两就是在兴国公府吃白饭的,还给在他面前拿乔!
贺兰玉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一步步朝着盛雪衣走去。
正当盛雪衣绝望之际,门吱嘎一声再次被人推开,盛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