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那个人是谁?为何事找你。”
说完,顾氏还让一旁的下人给她倒茶水。
绿萝低下头一边替顾氏倒茶,一边心里骂个不停。
盛蕴也猜不透顾氏这一出要干嘛,原本还想赶人来着,可还没等她出声,下人已经带着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来人相貌俊美,一身白色的长衫衬得他更加温文儒雅,尤其是长衫上面绣着几颗修竹,更显得他文人气息重,若不是顾氏已经一把年纪,肯定也会为这般的男子倾倒。
见到这个姓“方”的男人相貌如此出众,顾氏心底慌乱无比,若是这个男人真是那个姘头,那她儿子的胜算很低。
不过一想到他们家是国公府,她儿子如今的身份是国公府世子,未来可以继承兴国公府之位,她就完全看不上面前的男人。
长得好看有何用?难不成好看能当饭吃?
方兰序一进来就注意到一旁盯着他的顾氏,不过他向来冷静自若,自然不会被顾氏的一个眼神扰乱心神。
他的注意力全在坐在椅子上的盛蕴身上,见对方的面色比上次看到的时候好
很多,心里也替她高兴。
不过心里虽这般想,方兰序自知身份,面上没有表露半分,“贺兰夫人,本官今日前来是因为你名下北街的铺子。”
北街的铺子?
盛蕴一愣,随即想到之前听人提过,方兰序现如今是京兆府尹的人。
果然人入了官场还是会变的,上一次见他还听他提起并不希望在官场上与人尔虞我诈,可入了官场能否可以一直清清白白可不是方兰序自己能决定的。
盛蕴叹了口气,看向方兰序时的眼神带着一丝惋惜。
这个眼神落入顾氏的眼里又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顾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她真是没想到盛蕴居然敢当着她的面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刚刚这个男人自称“本官”,难不成还是一个当官的?
想到这一点,顾氏一下子也不敢当场发作,只是坐在那儿不动,细细听盛蕴与方兰序之间的对话,想要抓他们两个的把柄。
“方大人可以细说么?”
盛蕴想起她在北街那边是有几间铺子,规模不大不小,每个人赚的不多,可向来也没什么麻烦的地方,怎么
这个时候突然就出了事?
方兰序怕被人说闲话,而是中规中矩地说道:“北街那边的铺子有人闹事,那些人本官已经派人拿下审问了,但那些人并未说出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只说自己与店铺的掌柜有些矛盾才出手的。”
他虽刚入官场不久,可也在京兆府尹的帮助之下了解官场之中的某些黑暗面,久而久之,也知晓某些人喜欢玩阴招,比如这次事情的背后完全不像是简单的私人恩怨,更像是有人蓄谋已久。
不过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外人,也不好当面说这些事。
铺子有人找事?
盛蕴还没想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一旁一直喝茶假装安静的顾氏坐不住了。
顾氏自认是兴国公府的当家,如今她夫君已经为国捐躯,这府里的东西包括那一针一线都该是她一个人的,没有她的同意其他人说什么也不能动。
而北街的铺子,正是当初盛蕴嫁进来的时候,兴国公在世时做主分给她打理的。
那时候顾氏并不想放权,可兴国公觉得儿媳妇进门应该掌家,便不顾她的反对将家里一切大小事务交
给了盛蕴这个儿媳。
这也是顾氏最为讨厌盛蕴的其中一个原因,她觉得这个本身让她不喜的儿媳刚进门就夺走她的掌家大权,让她沦为一个笑话。
顾氏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语气不悦地说道:“我记得北街那几间铺子是珠宝铺子?”
这年头利润最高的铺子,无非就是制衣铺、胭脂铺还有这珠宝铺。
这些国公府都有涉及,就连顾氏自己的某些私产,也有几家是干这行的,赚钱得紧。
盛蕴见顾氏问话,倒也没在方兰序面前给她难堪,而是回复道:“北街那几间铺子向来没事,也不知为何突然出了这种事。”
她拧紧眉,心底担忧无比。
“出事肯定是你不上心的缘故,从你进门开始我们兴国公府就没消停过,现如今就连家业也遭受到打击,若不是钧儿喜欢你,我肯定逐你出门!”
顾氏的话盛蕴并未感到尴尬,倒是一旁的方兰序听了一嘴,觉得有些面上发红。
说实话他对盛蕴还有些小心思,曾经他是真的打算娶她过门,后来盛家被抄家,盛蕴带着妹妹嫁入兴国公府,他也是
知晓得一清二楚。
本以为昔日的心上人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可如今一瞧,这兴国公府也不外如是,尤其是这位顾氏,身为兴国公府的门面,居然完全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
“母亲,北街那几间铺子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您老也该回屋子好好休息,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对身体不好,到时候心疼的还是我与夫君。”
说完,盛蕴也不管顾氏在身后如何跳脚,便与方兰序二人前后脚离开了兴国公府的大门。
兴国公府门前,方兰序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