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禛看到低头不语的女人,生气归生气,倒也没有在小皇帝面前发出来,在外人眼里,他向来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不动声色的摄政王,不会为任何事物分心。
“皇叔莫非是生气了?”
小皇帝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见慕容禛这冷静的姿态,他更想打破他脸上的面具,让他露出与往常不一样的表情。
见此情形,盛蕴抬起的脑袋再次低下,她夹在中间战战兢兢,只希望这对叔侄对质完也别想起她。
“皇上真是长大了,不仅敢在背地里编排臣,还当面看臣好戏!”
慕容禛的脸上似笑非笑,空气有些凝固,半晌后他才落下一句:“不过臣很欣慰皇上的成长,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您还只会抱着枕头哭呢!”
“朕哪里抱着枕头哭了?”
被慕容禛提起丑事,小皇帝的脸上一下子染上几分红,心想皇叔怎么在外人面前这般说他,要是传出去多丢面子,他可是一国之君!
“那可能是臣记错了,哭的那个人不是皇上。”
慕容禛留下这么一句话,身子却已经来到盛蕴的面前,盛蕴低着头,直到发现身前被一片阴影覆盖,她
才吓得抬起脑袋一看,待看到慕容禛那张英俊的脸庞时,吓得再次低头。
刚刚她还在小皇帝面前否认与慕容禛之间的关系,可现如今慕容禛的做派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她脸。
盛蕴咬住唇,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解释,慕容禛袖子下的手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在小皇帝瞪大的眼睛中坦荡地离开。
盛蕴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完全不敢看身后的小皇帝现在是什么表情,要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她又该如何面对悠悠之口?
这该死的慕容禛!
盛蕴对这个男人的埋怨多了几分,他为何总是这般独立专行,从来不考虑她的想法?
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玩物吗?
喜欢的时候可以把玩,不喜欢的时候随意丢弃?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盛蕴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很是难受,像是有蚂蚁在上面啃噬。
“慕容禛,你放开我!”
盛蕴突然冒出几分勇气,竟然反抗起慕容禛,可她的力气哪有慕容禛大,尽管她用尽全力,在慕容禛眼里就跟小打小闹一般,宛若不听主人话的猫。
慕容禛没有放开手,等到二人的身影出现在御花园时
,慕容禛才松开她。
盛蕴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生气道:“慕容禛,你为何要这么做?皇上他……”
还没等盛蕴说完,下一瞬她整个人已经被慕容禛拉到了假山后面。
御花园每日来往的人许多,多数都是太监宫女们,与日日巡逻的侍卫,很容易会被人瞧见,倒是在这假山之中,隐藏一番也没人会注意到。
这种禁忌像是在偷情的感觉,慕容禛高大的身体覆盖住怀中的女人,薄唇靠近她几分,在她白玉一般的耳垂上轻轻啃咬,不一会儿便留下一抹痕迹。
他心满意足地收回,轻轻说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外头的夜色正浓,月光透进假山时,盛蕴刚好看清楚慕容禛的脸,他的眸子幽深无比,如同一个漩涡一般让她不敢直视。
“殿下,您与我身份有别,以后别再这般……”
剩下的话她没说,她有些羞于出口。
“你指的外人是皇上吗?”
慕容禛笑了两声,完全不在乎今日的所作所为被皇上瞧见,普天之下,除了皇上的身份尊贵,还没人能让他堂堂摄政王害怕。
“殿下!”
盛蕴的脸一片红,也不知是气
的还是羞的,不过那双眸子倒是清亮,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慕容禛的呼吸有些沉重,忍不住朝着她的方向靠近,想在那双眼睛上面留下一个吻,但他还没得逞,胸前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推搡。
仔细一瞧,盛蕴的眸色水润,仿佛带着几分哀求。
“殿下,有人朝着这边来了!”
这个点正是侍卫巡逻之时,若真被这些人看到些什么,明日整个皇宫乃至大街小巷肯定会传出她不轨之事,到时候她又该如何?
“你怕了?”慕容禛见她神色慌乱,笑意更深,也没有在乎是不是有人,他低下头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盛蕴见他这般,心如死灰,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比刚才的力气更大,慕容禛一时没注意竟被她推了开来。
三番两次被拒绝,慕容禛的好心情也没了,那双幽深的眸子仿佛烈焰在燃烧。
“你和我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贞洁烈妇!”
慕容禛不客气地说道。
下一瞬,他的脸颊一疼,竟是被盛蕴扇了一个巴掌。
盛蕴看着有些火辣的掌心,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整个人发抖。
她居然打了慕容禛?
“喜欢本王的女人多的是,你这般不知趣的还是头一个,真是扫兴!”
说完,慕容禛便离开了。
盛蕴的心里头不是滋味,回府的路上她想了许久,直到在院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她才回过神来。
月下贺兰钧穿着一件白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