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你怎么敢?”崔缇不敢对裴闻璟怒目冷对,但是对上沈如,是半点也不客气的。
“我有说错什么吗?”沈如冷笑道:“乱叫的狗,是好狗吗?”
裴闻璟知道崔缇跟身边这个丫环感情很深,但是也见识过翡翠口无遮拦的模样,趁这个机会,他想把翡翠除了!
“崔缇,难道是你觉得本王对萧夫人有什么吗?你就是这么想本王的?”
“没,没有!”崔缇不敢承认啊,裴闻璟从来没有说过,都是她猜到听到的。
“那这丫环所言,不是包藏祸心是什么?”裴闻璟道,“今日当着萧大人跟萧夫人的面,处理了这刁奴,此事便算了结,回京之后,本王大婚。”
“若……不呢?”崔缇心在下沉,裴闻璟要翡翠死!
“小姐,救我,救我……”翡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继而又转向程砚哭求:“程砚,救救我,你救救我!”
真是……愚蠢至极!裴闻璟看了眼翡翠。“拖下去!”
“翡翠!”崔缇惊呼起身,“王爷……”
“怎么,她说的事情难道是你授意的?”裴闻璟冷着脸看着崔缇,“编排本王觊觎官员之妻?难道本王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
“不是的,我没有。”崔缇摇头,可是翡翠!
“小姐救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听着翡翠的话,崔缇心乱如麻,但很快就咬牙道:“翡翠,祸从口出,我一直同你说过,让你三思后行,你怎么就……”
“拖下去,乱棍打死!”裴闻璟冷声道。
“不要,救命……小姐救命啊……”
翡翠被拖下去了,面纱直接被塞进嘴里,堵住了她的求饶声。
崔缇背过脸去,心痛如绞,可是,她付出了那么多,真的想要十里红妆,昭告天下啊!
在刺史府里演了这么一出,沈如同萧无烬互看一眼,神色不算轻松。
“崔缇,日后你是本王的王妃,我想,你能做到不再对官员的妻子动手吧!”裴闻璟看着崔缇说道,“萧夫人,不知道你需要几年才能释怀。”
裴闻璟的偏爱,有恃无恐,又那么明显,沈如心中很是不适。
“摄政王说几年就几年吧!”
“好。”裴闻璟应道:“今日打扰了,崔缇,我们走吧!”
崔缇有些失魂落魄,但是裴闻璟扶着她了!
沈如跟萧无烬把裴闻璟一行人送出了刺史府,待到马车离去,沈如打了个寒颤,这大热天的,她都打寒颤了!
“萧郎,人心真可怕。”
萧无烬拉住沈如的手,安慰道:“阿如,你不会被他打动的对吗?他不是好人。”
“萧郎,你的担心简直多余,我可不喜欢这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再说了,我觉得他心里阴郁。”沈如同萧无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有些话,自然是关起门来讲比较好。
“他娶崔缇于公于私,都应该的。若是他不娶崔缇,估计他自己又过不了他那一关。萧郎,我突然觉得崔缇挺可怜的!”沈如皱着眉头道。
“那你把她身上的毒解了。”萧无烬说道。
“可是……乌娅没跟我说这毒根除的法子啊!”沈如苦着脸道,“哎,但是崔缇往日行事,又让我觉得还是观察看吧!那翡翠其实都是被崔缇惯出来的。”
“至少明面上,裴闻璟不再惦记你了!”萧无烬搂着沈如,说不出来此刻啥感觉。
“他早就不惦记了啊,上回见我就说了,他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儿女情长。”沈如说道,“他是摄政王,小皇帝又不能亲政,这江山其实就是他的。”
萧无烬却是摇头道:“今日种种,明着他是顾及我的名声,但何尝不是做给你看呢?”
“他做他的,我不去搭理便是了。”沈如说道:“他们什么时候走啊!你最近都忙什么?”
“凉州的赋税要同其他州府不一样,还在商量,然后通商的话,需要派使者走西域,我倒是想同你一起去,但朝廷那边也会派人一道前往。”
“还有凉州内务,很多,阿如,这些日子,冷落你了!”
萧无烬愧疚道,“再等等,事情终究会有理清的时候。”
“没关系的,你忙就是忙吧,我总能有事情做的。”沈如倒是很体贴道,“这天热的我也不想出门。对了,你们商议事情的话,太热怎么办,要不,我去调些冰块……”
“阿如,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刺史府一向清苦,你可别助长了其他人的享乐之心。”萧无烬拒绝道。
“可是我心疼你啊!”沈如说道:“都觉得你近来又被蒸黑了!”
萧无烬哭笑不得,“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要肤白貌美不成?”
沈如也笑了,拉着萧无烬又说了些话,她才放人,让萧无烬忙去了。
崔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住处,翡翠的尸首被处理了,她浑浑噩噩地坐在屋子里,最后压抑着哭了。
裴闻璟又去忙了,这屋子里就崔缇一个人。
“小姐,不要哭了!”门路,程砚开口道:“路是自己走的,既然你已经选了这条路,那就走下去吧!”
翡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