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真的没有闲着,棉花地还没成熟,但是关于棉花的用途,她私底下找了裁缝,已经制作了好几款月事用的带子。
“姑娘,这怕是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吧。”
裁缝也是女子,对于沈如要她做的东西,深知其用后,又甚感遗憾。
一般人家,都是用草木灰拿来垫的,每个月的那几天,不能大动作,到了炎炎夏日,那更是动都不敢动。那味道,会透过裤子散出,甚是让人难为情的。
“袁大娘子,你倒是推荐我看看,用什么样的布能够做到又透气又不会渗漏,要是最后真做成了,我送你一辈子的这个!”
沈如笑道:“我可是打听过的,袁大娘子是这凉州城最好的裁缝。”
袁大娘子已经步入中年,听着沈如的话笑了笑,她一辈子的月事带,也就那么几个年头了!
“正面想要透气,那就用棉面,想要不漏的话,那下面可以用别的布料……”
沈如这几日都泡在这家小小的裁缝铺里,自己高价买来的一筐棉花,也快见底了。
但她知道,想要达到最完美的效果,非常难。
而且,这事……她没对第三个人说。
“大小姐,你要的铺面我找了几家,看着都还可以,要不,你抽空去看看。”
这日早上,看日头是个阴天,翠喜同沈如说道。
“好啊,那就去看看吧!”
沈如也不是走不开,自然是让翠喜带着看了。
牙行的牙人甚是热情,翠喜已经算是老主顾了,热心地带着翠喜和沈如看了几间铺子。
“开门,你给我开门,小贱人,我知道你在里头,赶紧开门。”
沈如觉得这间铺子就挺好的,正门倒是沿街,但穿过大堂之后,就是这广阔的后院。
不过,她听到后院门外传来妇人的训斥吆喝声。
“这不是在拍铺子的后门吧!”沈如不由问道。
“不是不是,应该是后面巷子的。”牙人立马道,也上前打开后门查看。
“姓沈的小蹄子,沈萍,你以为你躲里面我就拿你没辙吗,你拿了我男人多少钱,都给我吐出来!”
妇人骂人的声音让沈如眉头一皱,这是沈萍?她知道的沈萍?
“大小姐,是……二小姐吗?”翠喜也惊讶问道。
“去看看吧!”沈如好奇地从铺子后门走了出去,看到后面巷子里不少住着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
“我是沈萍,但是对我所说的都是诬蔑,我要同你见官!”
门打开了,正是沈萍。
一脸肃穆的沈萍看着众多乡邻,沉着冷静地喝道。
“你男人给我的钱,都是我赚的;我乃京城名门之后,自幼饱读诗书,精于琴棋书画,刘子豪给我钱,是为了让我帮他写诗,作画,教他下棋,让他成为一个文雅之人。”
沈萍说的理直气壮,但那妇人哪听得进去啊,对着沈萍就是一个巴掌。
但随即,被穆尔钦安排的人拦住了。
“我呸,你个贱蹄子,你以为你这套说辞,能骗的了我?”
妇人恶狠狠道:“你就是骗了我男人的钱,还有这屋子。”
沈萍捂着被打的脸,目露凶光。
“我们见官!”
沈如跟翠喜刚好被拐角挡着,没被沈萍看到。
但是沈如心惊,沈萍怎么能如此硬气地说出报官的话来?
“见官,好你个贱蹄子,你自己什么身份的人,你敢说见官,行啊,顺子,去报官,我倒是要看看,一个流犯,还敢叫嚣!”
沈萍挺直了腰杆,那一脸倔强的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行的正,坐得直,就是到了县老爷面前,我也能说,我收的钱,都有字据,都是我授业所得。”
“各位乡亲,难道我一个女子,就该被人冠上贱人的名号了吗?”
“还是说,诗书传授就不能算钱?刘子豪呢,你让他出来,且不说他骗我说还未成家,还是说他借着要我传授诗书之学的名义想占我便宜,被我拒绝之后,恼羞成怒?”
沈萍朗朗开口,她身形单薄瘦弱,加上穿的素雅,面上那一巴掌导致的红肿让她看着甚是可怜。
“说的有理,那男人在哪里呢。”
“就是,这姑娘看着知书达理,同这打人的婆娘完全不一样,怕是那男人想占人便宜吧!”
“要是心虚哪敢报官,这姑娘怕是无辜的吧!”
“你这贱人……你……你胆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扯烂你的嘴!”
妇人见乡亲们嘀咕,自己这方竟然没有理了。
“天杀的刘子豪,拿着家里的钱讨好这小蹄子,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妇人说着哭喊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我家老刘那怂蛋,拿着下个月要结账的钱给了你,我们家拿什么给客人啊!”
沈萍见刘子豪的妻子哭诉,她神色一变,也是泫然欲泣。
“我也是堂堂安国侯府之后,昔日我的祖父,也是这凉州边关大将,家道中落,我沈萍也不是你随意可污蔑的!”
“原来真的是名门之后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