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说的坦荡,倒是唬住了沈明一干人。
但是,人怕饿啊,沈明笃定沈如这马车里藏了不少吃的。
“我去,沈如,身为沈家人,沈家的都该有我一份!”
沈明厚颜无耻般说道,爬进了马车。
借着月色,沈明盯着那口箱子,咽了咽口水,他脑海里已经浮现了无数的食物,肚子也配合地咕咕叫。
打开箱子,沈明却是愣住了,衣服,被子,还有这是什么东西,吃的呢,吃的在哪里?
不相信般将所有东西都从箱子里拿出来了,沈明却没有看到任何食物的影子。
“为什么会这样,流放路上,要这么东西干什么?”
沈明气愤地从马车里出来,“沈如,你的脑子呢,这么大的箱子里,为什么一点吃的都没有?”
“对啊,就是没有,可是你不信啊!”
沈如慢悠悠地说道,“你们都被他给蒙骗了吧,我可是跟你们一起挖野菜,下河摸鱼的,吃的也是馒头,不过就一辆马车代步,怎么着,你们还觉得我是一马车的食物吗?”
“沈明,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这人脾气不好,自己的东西被翻了,我很生气!”
沈如说着,双手交缠,嘎嘎作响。
“你,你想干什么,打人的话,是要被官差们教训的。”
沈明有些怕沈如。
“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他唆使的。”
剩下的人一个个跑的快,留的沈明一人打颤着双腿。
“干什么呢,不想睡觉了吗?”
盯梢的官差适时开口了,沈如很怀疑,是不是一直盯着看了。
她知道,陈庆那伙人,也很好奇她的马车里有什么。
笑话,什么东西都没有放在自己的空间里安全啊!
“福伯,容我先去把东西整理一下吧!”
沈如暂且放过了沈明,对福伯说道。
福伯很惊讶,这马车里没有食物了?
“大小姐,要不,我明个去买些吃的?”
沈如进了马车,整理了一下东西才出来。
“福伯,马车里有夹层,一些吃的都在下面,他没发现而已。”
沈如低声对福伯说道,“您老先进屋休息吧!”
沈如也对盯梢的官差打了声招呼,说了些好话,才回了关押的地方休息。
早上的时候,沈如算是早起了一些,从马车里拿出了锅,借了驿站的火,熬了满满一锅野菜粥。
自然是先满足自家人的口腹,驿站管官差吃喝,他们看不上这野菜粥,还是静王府的太妃几人,主动来跟沈如要了。
“就是野菜粥而已,这个就不收你们钱了,你们自个分分。”
沈如大气说道,“谁说我沈如小气来着,这实在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头,你听沈大小姐那话,真的吗?”
一墙之隔,陈庆一众官差都在吃东西,陈庆的人低声问陈庆道。
“谁知道呢?”
昨夜的事情,陈庆也听人说了,所以,沈家马车里没有食物?
但是沈如那感觉怎么都用不完的钱,又藏在哪里呢?
“沈大小姐,其实又想厚颜同你求个情,老夫人身子太弱,虽然没有枷锁缠身,但是日行五十里,也真撑不住了。可否借马车同乘?就老夫人,孩子就算走不动还有大人可以抱,可以背的。”
静王府的张氏开口请求道,“至于钱,我们也只能拿出这么一点了。”
沈如看了那一点碎银子,倒也不嫌弃,一把捞了过来。
“行啊,马车里头挺大的,不差老夫人一人。”
沈如这边应下了,家里其他人就不会有反对的话。
倒是陈庆,又来找沈如敲竹杠了!
“沈大小姐,静王府太妃可是重犯,你的善意,是在挑战皇权!”
“陈大人,还请你多担待些。”
沈如把碎银塞进了陈庆手中,“等到了下一个关卡,我发信号出去,让我家的旧仆送银两来。”
“那老夫人,着实年迈,陈大人总不想老夫人出事吧?毕竟是重犯!”
看在钱的份上,陈庆就变得比较体恤了。
“看来沈大小姐还真心善。”
“也是托陈大人的福啊,陈大人才是真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沈如立马吹捧陈庆。
陈庆皱了皱眉头走开了,似乎听不懂这话啥意思。
“倒是要让你们破费了!”
马车里的老夫人,歉意说道。
“伯母,是沈宴无能,只能让女儿来照顾一切。”
沈宴愧疚道,若无沈如筹谋,他现在还套着枷锁站在囚车里呢!
“沈大小姐不愧得了老侯爷衣钵啊!”
老夫人感慨道。
沈如上了马车,恰巧听到了这句,立马笑道:
“可不就是,我都把祖父教的都忘得差不多了,之前骑马摔了一跤,就突然跟打通了七经八脉一样。”
“如今的我,能文能武,脸皮还厚!”
“哪有你这般说自己的。”沈母立马说道,“阿如,你不怪娘当初不让你再舞刀弄枪就好!”
昔日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