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华抽了抽嘴角,客气的道:“请皇上把龙鳞甲穿上。”
大庭广众,皇上要发春,她绝不奉陪。
秋骨寒微微偏头,暧昧的冲她眨了眨右眼,用暧昧的声音道:“皇后,朕赶时间,不如咱们去草丛,你帮朕脱衣服和换衣服?”
众宫人和侍卫脸红的不行,迅速把目光移开,再踩着一地的鸡皮疙瘩后退。
皇上……您注意点形象行不行?虽然您这样也很好看,但终究,没有皇上的威仪啊!
他们正在心里哀嚎呢,猛然就见眼前一道银亮的弧光划过,停在皇上颈边。
怎么回事?他们定睛一看,惊得齐齐抽气。
皇后,竟然将一把寒光四射、隐隐有龙吟之声的宝剑抵在皇上咽喉前几寸的地方,这、这干什么呢?
他们是不是该冲上去治皇后的罪?但看皇上的表情,似乎又只是一个过火的玩笑。
太、太吓他们了!皇上皇后这么玩,他们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啊!
“皇后这是做什么?”秋骨寒低头,瞅瞅下巴的宝剑,微笑,“皇后这是逼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换衣服吗?好好好,虽然这样很丢脸,但朕为了皇后,不惧丢脸。”
说着,他就去解衣服。
凤惊华抽了抽嘴角,将宝剑收起来,转身:“皇上赶紧更衣,别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是
是是。”秋骨寒一边说着,一边懒洋洋的解下外袍,把龙鳞甲套上,“皇后放心,朕不会让皇后守寡的。朕大概去个三四天就回来与皇后过中秋,皇后若是孤单的很,看着朕的画像排解一下就好。”
众宫人和侍卫都低着头,纷纷转身,想看但不敢看皇上当众换衣的模样,也不敢听皇上当众说些不像话的甜言蜜语。
凤惊华充耳不闻,只是听着皇上更衣的声音。
一会儿后,她听到皇上把衣服穿好了,便转过身来,将已经套上刀鞘的龙吟剑丢给皇上,淡淡道:“请皇上也把这个带上。”
而后她又转身,大步离开:“皇上好走,本宫不送。”
秋骨寒弯腰捡起那把绝世的宝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奈:天还暗着就跑来送他,却连一句好话都不肯说?这女人,怎么嘴巴就这么倔呢?可爱一点会死么?
“皇上……”侍卫长牵着马过来,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可以出发了么?”
其实也不赶这么一点时间,只是,他们听着皇上跟皇后这种打情骂俏的方式,实在难受啊。
早点出发,早点解脱!
“唉——”秋骨寒长长的叹气,把龙吟剑佩在腰间,翻身上马,“走吧。”
希望他回来的时候,皇后可以打扮得华丽一些,笑得真诚一些,要不然
他会受到打击的,谁让皇后刚才表现得有那么一点担心和不舍呢?
他就带了几十名顶尖的近卫军出宫,皇宫门口,前来接驾的禁军已经等候着了。
他也不多话,只说了一句“出发”就率先往南城门奔去。
从这一刻开始,他想的就已经是对战的事情。
这个时节的翠兰山,半翠半灰,其间夹着零星的红色,那是枫叶的红,景色比不得春夏时的青葱浓绿,却也有几分初秋的诗意。
离翠兰山脚还有十几里时,前头就没有像样的道路了,只有勉强能通行一马的荒山小径,秋骨寒并不要求特殊对待,直接在小径入口处下了马,将马交给禁军统一看管后,步行进山。
皇上以身作则,所有人自然也跟着步行。
秋骨寒边走边打量四周的山势与环境,琢磨着如果换了自己,要如何利用地形压制对手?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终于抵达山脚,见到了静亲王与左魅。
静亲王自从接管禁军以后,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各个军营,忙于熟悉军务,参与操练,原本白净斯文的面容,如今也微微晒黑了一些,眉眼之间多了一丝英气,但,跟四周的大汉相比,还是显得极其斯文。
“臣参见皇上——”
“末将参见皇上——”
静亲王和左魅一开口,所有人也跟
着开口。
“此乃战场,不必多礼。”秋骨寒抬手,示意众人免礼,口气平淡却严肃的道,“虽是演习,但朕不希望任何人放松和放水!朕会亲自检验你等的表现,若有不合格者,即刻遣回新军营培训。”
所有人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是!”
秋骨寒又道:“比赛的规则朕都看过了,甚是合理和公平,朕看也不用多说什么了,两边阵营各自归位,半个时辰后即刻开战!”
依照规则,每营挑选一万人参赛,左魅率领的神威营为守方,目标是守住山中的秘密指挥营,不能让攻方攻下指挥营和抓到主帅,静亲王率领的神武营为攻方,目标是找到、歼灭守方的指挥营并逮到守方的主帅。
所有参赛者用的都是真正的兵器,只不过这些兵器大多是钝的、锈的或废次品,杀伤性和威胁性不强,所有人穿的则是在要害部位装有动物血液包的特制战衣,如果要害部分的血液包被“敌军”射破溅血,则代表其人被杀或重伤,失去作战能力——退场。
比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