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和祝家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凤惊华一直守在哥哥的身边。
她并非不关心朝堂之斗,只是,那些东西怎么能与哥哥相比?
在哥哥好转之前,她绝对不会丢下哥哥。
即使她不行动,也有大把的人会全力对付秋夜弦,政权与江山之事轮不到她这个女子操大心。
只是,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哥哥时醒时迷,醒的时候也是神志不清,话都说不清楚,医生只说他受伤太重,需要慢慢调理。
她每每看着这样的哥哥,心痛得很。
秋骨寒告诉她他已经解决了夏梨梨的事情,还告诉她夏梨梨会突然对她出手,是因为受到了别人的挑拨,而这个“别人”,很可能是秋夜率弦或姬家所派。
她对此不予表态。
如果哥哥没事,她就放过夏梨梨,但哥哥若是有事,她一定会让夏梨梨和姬家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天的事情,她都查清楚了。
夏梨梨事先包下了那个小湖,让人在湖里破坏了湖心亭的台基,又将湖心亭的几根柱子切得几乎要断掉,只是他们将柱子摆得很正,又利用纱帘遮住亭柱上的裂口,让湖心亭从外表看起来毫无异样。
甚至连酒楼安排的那场试菜宴和邀请的客人名单,都是掌柜受到夏梨梨安排的“顾客”的建
议而举办的,当然,掌柜并不知道夏梨梨在利用他引出她。
所以,近期很少出门的她才会那么“巧”的被夏梨梨的人给请走。
她与夏梨梨谈判破裂以后,夏梨梨发出信号,让埋伏在水里的手下给已经被破坏得相当彻底的湖心亭台基最后一击,自己则及时跳下水里逃走。
她事先没想到夏梨梨有那么大的胆子想杀她,也没注意到湖心亭的异样,因此防备不足,就栽了这一个大跟斗。
而哥哥是听说她独自去试菜以后一时嘴馋,悄悄跑出去找她,到了酒楼前面时发现她跟别人走了,就好奇的跟在后面,及时救了她一命,却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至于当时出现在小湖四周的行人,都是夏梨梨让人所扮,令她呼救无用。
她和哥哥被连横的人救了以后,她让连横的人顺便调查那几具尸体,连横的人后来报告说那几具尸体是姬临风的人。
又是姬家的人!
她与姬家之间,又添了一笔帐。
不过这些帐,不急于一时算清。
看着沉睡中的哥哥,她蹙眉:她是不是该悄悄的把家人送离京城呢?
京城恐怕用不了太久就会腥风血雨,再起波澜,凤家也是这一场纷争的重要角色,她不想家人受难。
只是,现在的京城
到处都是各种敌人和对手的眼线,她如何能瞒天过海的让家人离开?
也许,还是把最重要的人放在身边,亲自保护比较好吧?
在她叹息的时候,门外传来胡儿的声音:“小姐,夏侯爷又带着礼物来了,说要非当面向您道歉不可。”
她所说的夏侯爷就是夏沐泽。
打从湖心亭的事情发生以后,夏沐泽用金钱、权势和人脉将这事给压了下来,因为凤惊华这个被害者没声张,现场的死者又身份不明,当时又正值祝家遭遇连环凶杀的当口,衙门和朝廷的注意力都放在祝家的事情上,这事就被顺利的不了了之。
但夏沐泽还是很怕凤家会报复,所以三天两头的拎着礼物上门,非要赔罪。
凤翔空、凤夫人现在都不管事,凤家的事情都由凤惊华说了算,凤惊华仍然处于高度恼怒之中,夏沐泽每来一次就吃闭门羹一次。
尽管如此,夏沐泽还是坚持上门,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将他赶走。”凤惊华立刻双眉倒竖,冷冷的道,“我说过这种事情不用再通报我。”
胡儿赶紧道:“小的们本来不理他的,但他一个侯爷就站在门口,半天都不离开,这场面有点不太好看……”
“不好看的是他,与凤家何关?”凤惊华火
了,“你们就让他站,站断腿才好!”
胡儿小心的道:“让他站几天都成,只是外头的议论不少,恐怕有点……”
凤惊华怒了:“怎么,我都叫不动你们了?”
胡儿头皮一麻:“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小华,”床上突然传来凤若星的声音,“我没事了,你就去见见那个姓夏的,让他以后别再来打扰你了。”
“大哥?”凤惊华的怒容瞬间转为惊喜,目光也瞬间转移到凤若星脸上,“你醒了?你哪里不舒服?”
凤若星坐起来,一颗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是清醒:“我现在没事的,你也别再生姓夏的气了。”
凤惊华上下打量他,惊讶:“大哥,你不是一直在昏迷吗,怎么知道姓夏的事情?”
“我的身体是昏迷,但我的脑子并不昏迷。”也许是躺得太久的缘故,凤若星看起来有些乏力,“你们说什么我几乎都能听得到,就是醒不过来而已,好啦,我现在醒了,没事了,你也别再生气了。”
“……”凤惊华郁闷了一下后,抽紧下巴,“可是他们差点害死你哎,就这样算了?”
“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