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血腥的场景,秋骨寒还是面带微笑。
他甚至还优雅的伸手,接过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握在眼前,微笑着对众将领道:“他没有心了,便不会再寒心,这仗,应该也可以继续打了。”
他看向众人:“你们说,这种法子是不是一劳永逸?”
众将领哪里见过和想过他这样的一面,无不心……颤。
其实,他们大多经历过血腥的厮杀和战斗,什么样的杀人方法和死法几乎都见过,并不害怕血腥而残忍的场面,只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他们看来很弱鸡的幸亲王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如果幸亲王现在的行为不是他为了树立权威而装出来的,那么,幸亲王的心机与城府,也实在太深了。
深到他们这些老油条都汗颜和难堪的程度。
但是,他们终究是见过世面的,这样的震惊只持续了一会儿。
“王爷——”资历最老的许将军站出来,愤怒的道,“王将军犯了什么大错,罪至该死?而且还死得这般不合规矩!”
敌军营前,大战在即,说杀就杀,不经过任何程序,实在是令人发指!
秋骨寒的举动,开始点燃伍燃一派的愤怒与仇恨。
“这还用问吗?”秋骨寒生生捏碎
了手中的那颗心脏,目光凌厉,咄咄逼人,“第一,不断质疑和反对统帅的决定与安排!第二,当众要胁统帅接受自己的意见,否则就罢战,还号召别人与他一道对抗统帅!第三,大战在前,却怀疑战友,消极对待战事!这三条,哪一条不是死罪?”
他的目光,宛如刚从铁水里出炉的钢条,散发着野烈灼人的悍气,逼向许将军:“你是老将了,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许将军被他更上一层的气势与迫力给震住了,而后迅速回神:“就算王将军做错了事情,也应该给他解释和改过的机会,就算要杀,也应该按照规矩进行审判,报请朝廷处置……”
“没有必要!”秋骨寒强硬的打断他的话,“战事紧急,本王有绝对的权力处置质疑本王、动摇军心的低阶将军!当然,如果是许将军这样的中高级将军犯大错,本王一定会按程序处理,不会当场杀掉许将军。”
这话中的意味……众将军心里俱是一凛,幸亲王是公然向伍燃一派叫板吗?
居然挑这种时候反击……幸亲王的见识与胆量,还真是不一般。
“你敢!”——许将军很想这么说,但在死状极惨的王将军尸体跟前,他觉
得他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王爷,”所以,他只能沉着脸这么说,“你没有给王将军改过的机会,就直接处决,你可想过将士们可会心……里不服,导致军心动摇,影响志气和打仗?”
他想说“心寒”,但想到王将军的下场,他没敢用这个词。
“谁军心动摇?你吗?”秋骨寒先盯着他,而后环视众人,“谁对本王不服气?谁不想认真打仗?”
没有人吭声。
许将军咬了咬牙:“王爷这么做,实在是鲁莽和无情之至,定会影响志气和军心。忠言逆耳,王爷若是听不进去,我也无话可说。”
“好一个忠言逆耳!”秋骨寒冷笑,目光如刀的从众将军的脸上划过,“本王现在说的,也是忠言逆耳!开战在即,凡有任何人质疑本王,动摇军心,或者不想认真打仗的,本王绝不轻饶!”
众将领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到底是幸亲王的假象,还是幸亲王的本质?
幸亲王,真的是这样一个当机立断、杀伐果决、城府极深的人物吗?
他们无法确定。
“现在,本王宣布,各路、各营依照昨夜确定的方案进行准备,半个时辰后进山。”秋骨寒完全不在意一些将领的
脸色已经非常难看,甚至已经目露杀机了。
他迅速将命令发布下去后,转身就进了屋里。
他走的时候还掏出手帕,优雅的擦拭手上的血迹。
那些假面勇士训练有素的围在他的营帐外面,用冰冷而犀利的目光盯着四周。
将领们沉默的退下去。
他们需要认真评估这位少年王爷的本质和危险程度,而后调整对他的态度。
但,他们仍然不怕他,一点都不怕。
秋骨寒当众杀掉一名对他不恭的低阶将领的行为,在他们看来震惊归震惊,震惊过后就觉得很正常了。
没有权威的将军总是会通过这种杀鸡儆猴的方式树立自己的权威,从而保证自己的权力与地位,让自己在战争中能控制住局面——他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他们能从中感觉到幸亲王有一定的能力与魄力,但,他们还是认为幸亲王远远没有成气候,完全不足以服众和镇众。
他们只是需要警惕他,而不必畏惧他和臣服他。
然而,没过多久,秋骨寒就再次令他们震惊不已。
在那之前的这个时间段里,一部分将领互使眼色,在返回各自的营帐以后又悄悄出营,钻进一边的树林里,对头,召开秘密会议。
研究如何杀掉
幸亲王。
刚才,幸亲王当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