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信听说太子来访,头都不抬:“不见。”
巴刀道:“爷,太子受了重伤,本该在宫里养伤,现在却亲自上门见您,您不见他,从情理上说不过去。”
巴信冷冷道:“他既然在养伤,就不该出门,既然非要出门,就活该受罪,与我何关。”
巴刀小心劝道:“爷说得没错,只是太子的面子,这次还是要给的。”
巴信终于抬头,目光冰冷。
巴刀仍然一脸小心和谨慎,却没有半点退缩:“爷,太子殿下是被人扶着来的,现在就在大门外等着,您想想,如果太子殿下一直这样等下去,外头会如何议论您?虽然您不在乎这个,但眼下,您实在没必要为这等小事打太子的脸。”
巴信又冷冷的盯着他片刻后,把手中的情报一拍:“让他进来。”
巴刀觉得主子应该出去迎接太子,但他也知道主子肯让太子进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也不敢再劝,出门去迎太子进来了。
巴旦在太子妃和胡儿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隼王府。
对于隼王让他在门外等了这么久,他很不高兴。
对于隼王没有出来迎接他,他也很不高兴。
对于他走了好久,才在隼王的书房里记到隼王,他也很不高兴。
对于他都走到隼王的面前了,隼王都没有站起来,也
没有先跟他打招呼,他更不高兴。
而且,他喜欢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隼王对他这么冷淡,不是让他在女人面前丢脸吗?
“七弟,”他很不高兴的先开口,“你是不是不想见大哥我?”
“怎么会呢?”巴信从文件中抬头,微笑,“大哥请坐。我只是忙于公务,无暇招待客人罢了。而且大哥有伤在身,我实在不想大哥在外久留,所以才故意冷淡,想逼大哥快些回宫,没想到大哥这般思念我,不肯回去,我心里真是感动得紧。”
巴旦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坐下来,道:“我向来对七弟十分的关心和重视,视七弟为自己人,所以啊,七弟那么久不进宫看我,我想念七弟想得慌,只得出宫来见你了。”
巴信微笑:“多谢大哥关心。我想我专心公务,拒不出门,就是对大哥最好的回报。大哥,你说是不是?”
巴旦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脸色和缓了一些:“七弟有这个心,大哥我很高兴,不过,七弟偶尔也该来看看我,跟我说说话,要不然啊,我还以为七弟讨厌我呢。”
巴信大笑:“怎么会呢,我现在看到大哥,心里可是高兴得不行哪。”
又寒暄了几句后,巴旦终于说到正题:“七弟,大哥知道你能干,所以大哥想请你
帮一个小忙,希望七弟勿要拒绝。”
巴信就知道他一定有所图谋,笑道:“大哥尽管说,我能办做到的,一定去办。”
不是他自夸,基本上,他觉得他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巴旦既然这么喜欢面子,他就给巴旦面子好了。
巴旦心中大喜,立刻道:“我前阵子奉父王的命令,秘密前去虞国签署结盟协议,没想到乌牙苏狼子野心,居然是故意引我入境,想趁机行刺我……”
他的嘴就像崩塌了的大堤,声音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绝,讲途着他的虞国之行有多么凶险。
他说这些,是为了证明他不是无能之辈,而是为了说明虞国人实在太过阴险狡诈,他能躲过一次次的追杀回到祖国,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和坚强的缘故。
外头对他的种种非议,都是不明真相,胡乱诬蔑。
说完之后,他喝了半杯茶,道:“七弟,你说,我为费国受了这样的苦,却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故意抹黑我的形象与声誉,是不是很可恶?”
巴信顺着他的话,漫不经心的道:“确实很可恶。”
“就是啊。”巴旦猛然拍桌子,恨恨的道,“这些人受着皇家的恩惠与俸禄,却不思为皇家分忧解难,还落井下石,简直不知廉耻!只恨我重伤在身,不宜出门和奔走,
否则一定亲自收拾他们!所以,七弟,大哥想请你出面,帮大哥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徒!”
说完之后,他有点惴惴不安的看着巴信,不知道巴信会不会支持自己。
如果巴信说“不”,那他的脸就丢大了。
他的妻与喜欢的女人都在呢,他可不想在她们面前丢脸。
“这有何难?”没想到,巴信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我现在就解决这事。”
“巴刀——”他看向巴刀,淡淡道,“立刻把我的话传出去,在瑶京的地盘上,谁敢议论太子殿下的事情,就是与我巴信为敌,后果自负。”
巴刀“是”了一声,立刻跑出去。
“大哥,”巴信而后看向巴旦,挑了挑眉,“我向你保证,全瑶京不会再有人敢说你半句不是。若有胆大包天之徒,我保证割了他的舌头,不管他是什么来头。”
他并非信口开河,而是,他就是拥有这样的震慑力与影响力。
巴旦觉得他的口气也忒大了,却一点都不怀疑他能做到,于是心情大好,几乎就想走过去拍巴信的肩膀,只是他才想站起来,左胸就一阵疼痛,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