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冲观众挥手:“暂时休息,一刻后开始第二轮表演。”
这么刺激有趣的表演,怎能太快结束?
当然要尽量延长时间,中途喝喝茶,散散步,歇息歇息,这样才能看得过瘾,玩得过瘾。
沙晋说完之后就跳下行刑台,推开主屋大门,沉着脸踏进去。
主屋里全是巴信的侍卫,他们严肃的脸庞,令沙晋觉得事情不太妙。
“王爷呢?他在哪里?”他环顾四周,问。
侍卫们互视一眼后,一名侍卫道:“王爷身体有些不适,正在休息,还请沙四将军稍等……”
沙晋一眼就看出他们有事在瞒着自己,也没有时间跟他们磨蹭了,寒着声音道:“你们交出来的囚犯根本就不是凤翔空,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冒牌货,你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如果是有意的,虽然问题也大,但还能商量和收场。
如果是无意的,那问题就太太大了,大到他都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侍卫的脸色全变了,而且集体发出一片抽气声。
沙晋一看一听这情形,心里就大叫一声,不是吧?不会真的出大事了吧?
“怎会不是凤翔空?”侍卫刚开个头,就给了沙晋当头一棒,“我们是从地牢里将囚犯拖出去的,地牢里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这
几天也一直在这里看守,并无异样之处,那个囚犯怎会不是凤翔空?”
“不信的话自己去看。”沙晋什么都不想说了,大步冲到左数第二道门前,启动开关,而后冲进秘道里,往秘道深处狂奔而去。
他还没有失去冷静,但脚步很急,呼吸很急,汗珠也不断冒出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事情严重了,快点再快点,再不快就来不及了!
然而,还是来不及了。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秘道尽头的地牢里,原本看守地牢的几名侍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都受了致命刀伤,几乎全是一刀毙命。
沙晋的心脏“突突突”的狂跳,眼皮子“突突突”的狂跳,惊得脊背全是汗,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初上战场时,敌人的兵器差一点点就切断他的脖子、刺透他的心脏的惊惧感。
“发生了什么事——”他控制不住的怒吼。
“凤翔空到底在哪里——”他用怒吼发出令他过度震惊的一幕。
他的咆哮声在秘道和地牢里激荡,震得紧随而来的侍卫们心头慌得厉害。
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也震惊得无以复回:“怎、怎么会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还有脸问?”沙晋愤怒的揪住一名侍卫的胸口,表情狰狞
,杀气腾腾,“不是你们一直在主屋看守吗?不是你们将凤翔空拖出去的吗?你们现在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哈,你们到底是不是奸细叛徒,故意整我们沙家的?”
“四将军息怒!”巴信的侍卫终究训练有素,很快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将凤翔空找回来。四将军想惩罚咱们,过后再算也不迟。”
沙晋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不至于方寸大乱。
他放开这名侍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先思考了几秒钟,才道:“大会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个进入这条秘道,前来提取凤翔空。走到地牢入口时,一名看守已经拖着凤翔空出来,丢在我们面前,说我们来迟了,让我们赶紧把人拖出去。我们便把人拖出去了。”
沙晋铁青着脸:“难道你们没有进入地牢?也没有检验囚犯是不是凤翔空?”
侍卫也觉得事情不对了,慢慢回忆:“我们确实没有进入地牢。因为大会已经开始,我们本就迟了半刻钟,也不敢耽搁,就这样拖着囚犯出去了,也没有想过要对囚犯进行验身。”
这里就一个囚犯,而且这里还是铜墙铁壁,连苍蝇都飞不进来,正常情况下,谁会去验身呢?
他们直接把囚犯拖出去,并没有问题—
—在没有出事的前提下。
沙晋咄咄逼人:“你们有没有看到地牢里的情形?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那个看守长什么样?你们是否认识?”
看守是沙府的人,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可能擅自解开囚犯的镣铐,主动将囚犯运给接手的人。
侍卫道:“我们就站在门口那里,没有踏进地牢,地牢里的光线很暗,那个看守又挡在我们面前,我们看不到地牢里的情形,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被沙晋这么追问,他们开始觉得那个看守有问题了。
沙晋狠狠的剜了他们几眼,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派一个人去搬人手,剩下的人赶紧检查这里,务必赶紧找到凤翔空!”
侍卫们应了一声,其中一人转身就要跑回去。
“慢着。”沙晋想到了什么,赶紧道,“你将这事悄悄告诉我父亲,让我父亲安排人手,暗中行动,绝对不可将此事传出去。”
那名侍卫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与敏感性,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沙晋带着其他侍卫,在地牢里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