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颗脑袋的瞬间,众人都愣了一下,而后继续去剥凤若星的衣服。
这么热的天气,凤若星还是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不剥得多一点,无法搜身啊。
至于他那颗相当奇怪的脑袋,普通人一定很吃惊,但他们是巫师,长年跟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习惯了,也就是吃惊那么几秒,而后无所谓了。
凤若星却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他离岛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
他用力推开众人,恼怒的道:“你们再脱我的衣服,我就不客气了!”
祝东不以为然:“我们人多,你还能把我们怎的?”
凤若星大怒:“人多很了不起吗?”
祝东知道他有点孩子气,没把他的怒气当一回事:“当然了不起,反正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凤若星立刻看向祝慈,气乎乎的道:“小祝,他们是你家的人吧,我可以狠狠的揍他们吧?”
祝慈正在呆呆的看着他那颗有些奇怪的脑袋,听到他的话,赶紧道:“我跟他们没感情,你随便揍。”
凤若星又问:“如果我杀了他们呢?”
祝慈道:“最好别杀,但杀了也没关系。”
她其实不赞成也不喜欢杀生,但她的生活环境让她觉得生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如果别人干的是玩命的事情,那就只能各凭本事活下去了,技不如死而被杀,算不得
冤。
“我明白了。”凤若星后跳几步,左手亮刀,盯着祝东等人道,“你们别逼我见血啊。”
祝东看他抵死不肯让人搜身,越来越怀疑祝慈把东西放在他身上了,大喝:“东西一定在他身上,你们都上,把东西搜出来!”
众人也玩腻这种万里追杀的游戏,现在就恨不得赶紧找到东西回去,当下呼喝着,纷纷亮出绝技,扑上去。
双方打起来。
凤若星的左脚微跛,右手不能动,这么打起来,他没占太大便宜,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祝东看到这么打下去没完没了,不耐烦了,对白袍巫师道:“喂,东西不在这个女人身上,你们就别管她了,把这个怪物拿下来才是正经。”
那些白袍巫师想想也是,便停下施法,面朝凤若星,纷纷拿出毒粉、毒虫等物品,一股脑儿全丢向凤若星。
凤若星猝不及防,左臂被一条毒蛇咬住了,弄得他的左臂就是一麻,而后披风被扯掉,露出包缠绷带的右臂和右手。
两臂都动不了,他一下子就挨了两刀,不重,但出了血。
凤若星真的被激怒了。
他又后退几步,怒道:“老虎不发威,你们当病猫是不是?我现在就让你们后悔这样欺负我!”
就在这一瞬间,他就像一颗被扎了一针的气球,身体缓缓散发出骇人的杀气。
他的眼里不再有无邪和纯涩
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金属一般的冰冷光泽。
纯白到没有半点杂质的脸庞,隐隐透着铁青。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抬起右臂,用牙齿咬住绷带的一角,猛然一扯。
包缠住整条右臂、连一根手指都没有露出来的右臂,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人群发出低呼声。
他没有右手。或者说他的右手不是血肉所制,而是精钢所制。
显然,他的右手从上臂的中部开始就已经没有了,他便在右肩和上臂套了一只精钢打造的右手,这只右手泛着冰冷的、银白色的光泽,形状与正常的右手几乎一模一样,连五根手指的大小、长短都很正常。
难怪他要用绷带将右手包缠起来,还藏在披风下面,要不然这样戴出去,还不得让人围观。
不过,不过就是一条精钢所制的假臂,他有必要这么忌讳吗?
但所有人再看看他那只混浊的、失明的眼睛,还有失去了一只耳朵、耳周刻有疤痕、头发只有寸长、后脑勺还套了铁盖的脑袋,觉得都能理解了他的举动,那样的手加上那样的脑袋,确实算得上是怪物了。
凤若星抬起正在恢复正常的左手,在“右臂”上按了几下。
瞬间,他的右手“指尖”就弹出长长的、锋利的、闪着银光的、略为弯曲的铁钩来。
凤若星挥了挥他的右手,笑容冰冷得像机器:“我要
变成怪物了。”
说罢,银光一闪,他的右爪猛然插进离他最近的白袍巫师的咽喉里。
血花飞溅。
那名巫师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瞬间毙命。
众人惊骇之余,还没有回过神来,凤若星已经抽出右爪,身形一闪,右爪又插进了另一名巫师的咽喉。
那名巫师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凤若星晃着那只血淋淋的精钢爪子,准备再扑向第三人时,祝东终于回过神来,大叫:“所有人退开,莫要硬攻,用毒,用蛊。”
那只钢钩爪子太可怕,只要被划到或抓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且这男人的动作很快,像他们这种以巫术和毒蛊为主的家伙,根本不能跟他硬攻。
双方就这样打起来,凤若星犀利的发动攻击,祝东等人则以防守反击为主。
没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