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让你见到他,也不会告诉你内情。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懂得越少、活得越久这个道理。”
焰云:“……”
她了解连横。连横现在透露出来的狂热和野心,非常强烈,非常清晰,他演不出这种偏执的情绪。
半晌,她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如果会让我送命,我可不干。”
她喜欢太子哥哥,她痛恨秋夜弦抢走了原本属于太子哥哥的一切,但她更珍惜自己的性命,她不想为了无谓的仇恨而赔上自己的人生。
“放心吧,不会要你送命的。”连横笑,“我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往秋夜弦的身边安插奸细。这些奸细不用做危险的事情,也不用太多人,只要他们对你绝对服从,并能想尽办法赢得秋夜弦的
信任就行。日后,待小殿下长大了,需要他们出力时,他们再行动。”
焰云道:“你所谓的日后,是什么时候?”
连横道:“五年,八年,十年,皆有可能。”
焰云沉默半晌:“这个时间,也太久了。”
连横道:“没有耐心,怎能爬上巅峰?秋夜弦已经有了长公主,你以后还能有什么地位?十年以后,成为新帝的嫡亲皇姑,还是成为被秋夜弦摒弃的棋子,你自己选。”
焰云沉默。
她现在是受宠,但是,秋夜弦连亲兄弟都能杀,又怎么会真心待她这个对手的妹妹?
秋夜弦现在对她好,只是需要她博取一个爱护姐妹的好名声罢了,总有一天,秋夜弦会丢弃她或除掉她的。
于是她冷笑:“你敢来找我,还把这种机密告诉我,不是都算准了吗。”
只是往秋夜弦的身边安插几个眼线罢了,又有足够长的时间进行准备,她需要冒的风险并不是很大。
连横微笑,又往她的耳边吹气:“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焰云并没有参与谋害太子,只是在太子被杀之后才投靠秋夜弦,所以,他才没有杀焰云。
焰云又哆嗦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侍从的声音:“公主,凤二小姐求见!”
焰云拧眉,那死女人怎么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突然,连横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低声道:“这件事你慢慢筹划,不必急于一时,只求毫无破绽。”
而后,焰云只觉得眼前一空,连横已经不见了。
她坐在原位,有种恍然如梦之感。
这个野兽一样的男人总是这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没有任何预兆,令她无法捕捉。
可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强大,霸道,喜欢征服别人,却绝不肯被别人征服。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就经常幻想被这个男人征服或者她征服这个男人的情景。
只是到了现在,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非要征服她的想法,而
她,也迟迟攻不下这个男人。
“公主,小的请凤二小姐离开,如何?”侍从的声音又从外面传进来,打断了她的惆怅。
她不耐烦的道:“让她进来。”
她现在心情不好,凤含玉非要送上门来让她出气,那她就不客气了,反正秋夜弦也不是真的爱护凤家。
包间的门打开了,凤含玉身着素衣,捧着一只锦盒走进来,下跪,毕恭毕敬的道:“民女含玉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千岁——”
她一见面就做小伏低,令焰云已经准备好的怒火和发难,都出不来了。
焰云道:“你来这里找本宫,就是为了给本宫请安?”
凤含玉赶紧道:“除了请安,民女还要向公主赔罪,请公主原谅民女前几日的冲撞和无礼!为了表示民女的诚意,民女准备了这一盒深海南珠作为赔礼,还望公主切勿嫌弃。”
说罢她将锦盒打开,双手捧高盒子。
瞬间珠光煜煜,令焰云睁不开眼睛。
半晌后,焰云才看清锦盒里盛满了粉、白、紫、黑等各色珍珠,颗颗硕大圆润,光泽迷人,且颜色纯正,毫无瑕疵,目视足有五六十颗,颗颗堪称极品。
即使她是公主,也很少见到这么多颗极品的珍珠,一时间心动不已。
“你真的知道错了?”她盯着凤含玉,问。
“是,民女知罪。”凤含玉恭敬的道,“民女这几日一直在闭门思过,后悔不已,以后绝对不敢再做出那等不知礼数之举,还请公主恕民女的罪!”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焰云的虚荣心和自尊心得到了满足,也顺势下台,“本公主原谅你了,你回去吧。”
凤含玉大喜过望,放下锦盒后磕了几个响头,离开。
她以为这样就能消除不好的流言了,然而才过了一夜,就有一批全副武装的宫廷侍卫冲到凤府门口,气势汹汹的道:“凤含玉拿假货欺骗公主,我等奉皇上之命,押凤含玉去向公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