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妾罢了,如果像你这样的人想要,谁都不会舍不得,但你面对的人是狩王。狩王是一个很强很特别的男人,他不会按常理出牌的……”
黑无涯打断他的话:“你只要告诉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那个人就行了。”
姬临风很有扇一巴掌的冲动,敢情他是白说了:“没有!一点希望都没有!除非你想赔上整个黑家跟狩王杀个你死我活!”
他没敢说的是,如果真的杀起来,输的九成是黑家。
黑无涯接下来又是长长的沉默,再也不说一句话。
四个人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
候挤进了城,而后在十字街口分开。
姬临风有点放心不下,跟着黑无涯走:“你已经放弃了吧?是吧?是这样吧?”
没想到黑无涯却道:“不给就绑。我悄悄地把人绑走,不让任何人知道,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姬临风呆若木鸡:“……”
好久,他才幽幽地道:“无涯,你刚才说的,不是真心的吧?”
黑无涯却道:“你知道我不说假话。”
姬临风开始揪自己保养得很黑很亮很美丽的头发:“你、你你你……弄不好,你会被狩王干掉的。”
如果黑无涯违规和犯法在先,按照狩王对敌人冷血无情的作风,狩王不会不敢杀他的。
黑无涯道:“只要不让人知道和找到证据就行了,我有把握能做得不留痕迹。”
姬临风双手捂脸,宣告投降:“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与我无关。”
黑无涯的眼睛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罕见的笑意:“放心吧,这事与你无关。”
而后他就扬长而去,消失在姬临风的视线中。
姬临风策马回府,边走边喃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在阴府,因为凤惊华居然如此受“京城四少”的青睐而心生妒意的兰夫人,严厉地斥问凤惊华有没有去勾搭别的男人之类的问题后,又将她给狠狠地说教了一番,才算是放过凤惊华了。
凤惊华被禁足在莲香居,兰夫人派了两个壮实的嬷嬷看守她。
凤惊华表示得很老实地呆在屋里,没有要踏出莲香居半步的意思。
但才过了一天,就有人上门来找她:“城西下大雨,墓地那里有好几座坟墓都被冲开了,其中有一个叫花骨寒的新墓也被弄坏了,我们来问一下,建墓的人是不是住在这里?那座坟墓还要不要重新弄
好?”
那里是平民墓区,没有专门的人看管,但当地的地保会兼管坟场,做做登记,收取一点管理费什么的,所以地保能根据记录找到这里来。
本来,看门的人可以不管这种事情,但花夫人在阴府里也算有了地位,是王爷的身边人,与兰夫人的关系也挺好,他们怕将人赶回去后,花夫人怪罪下来,他们不好交待,便去向兰夫人请示。
兰夫人听到是死人的事情,当即厌恶的皱眉:“这种晦气的事情别来问本夫人,找花京儿去。”
下人便去告诉花夫人。
凤惊华听后着急和伤心不已,赶紧去求兰夫人,说自己非要去修补弟弟的坟墓不可。
兰夫人实在不想谈死人与坟墓的事情,不耐烦地摆手:“去吧去吧,别再来问我。”
于是凤惊华赶紧拿上所有的积蓄出门,雇佣了辆人力车,往西城门奔去。
她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据拉载她的人力车夫说:“那位夫人赶时间,小的便抄近道赶路。哪料到路过黑衣巷时,小的只觉得手臂上一麻,当即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待小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路边,那位夫人不见了。小的知道自己八成中了暗算,赶紧报官。”
官府根据凤惊华上车的地点和包袱里的东西,又找到阴府。
阴府于是知道,花夫人失踪了,而且很可能是被人绑架或劫持了。
根据官府调查,车夫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针孔扎得挺深,确定为抹了药物的暗器所伤。
车夫说不出任何线索,而黑衣巷是一条偏僻的废弃小巷,无人居住,也很少有人出没,现场发现了有人埋伏的痕迹,却无法追查下去。
至于上阴府报信的所谓坟场地保,查无此人。
可以说,此案成了悬案,官府束手无策,而阴府派人找了两天后没有收获,也宣告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