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空不知道,在他沉醉不知归处的时候,凤家正面临着一场灭顶之灾。
当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茫然地看着屋顶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拍额头,嘀咕:“居然醉成这个样子,实在太不像话了……”
再看看四周,他忍不住一脸黑线。
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人,都是昨天晚上拉他来喝酒的将领,一个个睡得正酣,身上的酒气仍未散去,酒杯、酒瓶什么的满地都是。
要不是他们包下的这间花厅铺着厚厚的地毯,门窗也关得很严,众人躺这么一个晚上,非得着凉不可。
“喂喂,太阳晒到屁股上啦,都给老子起来——”凤翔空走过去,一脚脚地踹众人的屁股。
“这么快就天亮了?老子正梦到抱老婆呢……”
“嘁,抱女人有什么好的?来来,咱们继续喝……”
“我头好疼,你们是不是偷偷揍我啦?”
……
众将领或伸懒腰,或打呵欠,或打酒嗝,一个个乱没形象的。
凤翔空正想拿出头头的威风训他们几句,门外突然传来一片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花厅的门被狠狠地踹开了,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冲进来,将屋里的人团团围住,并亮出兵器,齐刷刷地直指凤翔空。
为首的那人,竟是凤翔空很熟悉的大内侍卫总管剑穿云。
剑穿云的表情异常冷峻,手持那把赫赫有名的
穿云剑,剑尖指着凤翔空的胸口,口气凛冽:“凤将军,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请你入宫议事。”
他说得客气,但这阵势,谁都知道大事不妙。
在场的将领哪个不是有头有脸、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么受得了莫名其妙的被别人包围?
当场就有将领按捺不住,跳出来指着剑穿云骂道:“剑穿云,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凭你也敢在老子面前充大爷?再不把剑收起来,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剑穿云冷冷的道:“我乃奉旨行事,各位有什么意见尽管跟皇上说去,莫要妨碍我等执行公务!再说了,我等要找的是凤将军,与你等无关,你等切勿多管闲事。”
那名将领吃软不吃硬,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心头起火,卷着袖子就道:“我就妨碍公务怎么了?你小子还敢把老子砍了不成……”
“住手!谁都不许醉酒闹事!”凤翔空上前一步,将这名将领喝住,而后看向剑穿云,冷静的道,“皇上要找我,我去便是了,剑总管何必这般兴师动众?”
剑穿云淡道:“将军身份高贵,我怕人少了,请不动。”
凤翔空问:“不知皇上这么急着找我,是因何事?”
请?这分明就是抓捕!
明显没有好事啊,但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出皇上有什么理由要费这么大的功夫抓他入宫。
剑穿云面无表情:“将军见到皇上以后,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凤翔空
微笑:“我一身酒气,衣着不整,待我回府沐浴更衣,再去面见皇上如何?”
他身经百战,自然看出形势不妙,心里隐隐觉得可能要出大事了,有必要回家看看或交待两句。
剑穿云的眼神蓦然尖锐起来,口气更是咄咄逼人:“皇上下令,务必请将军马上进宫,不得耽搁,还请将军切勿为难我等。”
凤翔空知道没办法拖延和套话了,只得摊了摊手:“那就请剑总管领路吧。”
剑穿云收剑回鞘,侧身,做了一个请他走在前面的手势:“将军请——”
“将军,我们也跟您一起进宫吧!”在场将领都是凤翔空多年的战友兼亲信,见他就这样被带走,心生不祥之感,纷纷叫道。
“皇上指名要见我,没说要见你们,你们跟去干什么?不想干活啦?不想当将军啦?”凤翔空一边训斥他们,一边冲他们眨眼,暗示他们帮他照顾家中,“统统给我滚回去,该干嘛就干嘛。待我从宫中回来,发现有谁偷懒的,严惩不怠。”
说罢,他就大步往外走。
刚走到外面,就又听到剑穿云道:“将军,请解下兵器,暂由我等代为保管。”
凤翔空目光闪了几闪,沉默片刻后摘下佩刀,丢给剑穿云。
剑穿云接过他的佩刀后,抽出刀来,检视几眼后插刀回鞘,又道:“就我所知,将军平时都随身带有小刀,也请由我代为保管。”
凤翔空扫了四周两眼,一大
批侍卫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们的眼里满是戒备和冷意。
没办法,他只得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接着弯腰,从马靴里抽出另一把小刀,丢给剑穿云。
剑穿云这才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馆外已备好马车,请将军安心进宫。”
安心?连兵器都要没收,怎么可能让人安心?
凤翔空心里想着,也不说话,大步往酒馆大门走,一路上发现酒馆竟然已被清空闲杂人等并被大内侍卫团团包围。
他暗暗心惊:酒馆是何时被清场的?又是何时被包围的?
显然是在他们喝醉以后。
这些大内侍卫趁他们醉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