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狂躁了。”
温桐颜心悦诚服,再次受教。
可谁知,蛇婆话语再转,调侃道:“公主这蛇心粉是为武王配的吧,看来在洞中定是发生了些英雄救美的桥段。”
“蛇婆!”手中的动作一顿,她别过脸,也不知道是说给蛇婆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欠人人情,还是早还为好,免得放着久了,利息越滚越大!”
“公主不必解释,”蛇婆再次强调,接过药杵,继续捣着道:“人老了,记性就不好,对了公主,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她默然,轻抚肚子
,淡淡吐出两个字,“武国。”
“武国啊,不知公主可知二十年前云景质子入武之事。”蛇婆略有感慨,“想当初太子殿下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可惜啊可惜,年仅十岁,就要离开父母家人,离开自己的国家,到那狼窝里,过着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日子……”
一桩景、云两国都不愿提起的旧事在蛇婆口中徐徐拉开帷幕,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却因听闻故人的名字而浮现了追思之意。
从山洞中回到公主府后,她仔细检查了全身,是琉璃宫主给她的天蝉丝衣救了她,也保护了她腹中的孩子。别看那外衣被腐蚀得不像样子,但她贴身穿着得天蝉丝衣却没有半点损伤!
倒不是她感激琉璃宫主,而是想起了另一个拥有天蝉丝衣的人——陌流离。
武王,能够不惊动听兰等人就消失,说明他并没有大碍,他说他有宝甲可以挡毒水,是天蝉丝衣吗?
他,是他吗?
“至于公主所担心的,等见了二皇子,公主就明白了。”刚好,她的思绪结束,蛇婆的故事也结束了。
温桐颜接过蛇婆包成纸包的蛇心粉,低声道谢。
……
昭王府位于内城的繁华地带,正好是进宫的一半路程。
听闻门房禀报长公主到,昭王府的一众人等皆是一愣,尤其是白子濯,当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白子淇连拉都来不及。
“哼,臭哥哥,跑这么快!”白子淇气呼呼地跺着脚,惹来白千薇的一阵娇笑,前者更不依,拉着白千薇的手一阵摇晃。
而这边,还没等白子濯见到温桐颜,门房再报,武王到!
闭门谢客整整两日的武王跟向来足不出户的长公主前后脚来了?
咪咪眼微睁,不悦之色一闪而逝。
温桐颜步子慢,武王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他也不说话,就放慢了步子,与她并肩而行。
她脚步一顿,不经意间就看见了他手上
的白纱布,一身黑中突然多出一点白,怎能不显眼!
“芳华。”她轻声喊了声,芳华顿时了然。
他正因她的突然停步而侧身看来,就见她身边的小丫头递了包东西给木芝。
“这是蛇心粉,每日内服一剂,外服一剂,撒在伤口处即可,不出三日即可痊愈。”见木芝眉头一皱,芳华笑嘻嘻道:“当然,保证没有任何痛楚。”
木芝一惊,她身边的风睿当即拱手道:“多谢公主,多谢姑娘。”
如墨的眼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放进心里,只是看着她,微微侧头。温桐颜点了点头,动作很轻,却落入了两个人的眼里。
看着并肩而来的两人,白子濯的眼睛重新眯起。
“小姑姑。”白子濯笑着,状似无意插到两人中间,扶起她的一只手,故作委屈道:“小姑姑要来赴宴怎么也不派人通知子濯一声,子濯也好去接小姑姑一起,这一路多凶险啊,要是小姑姑磕着了碰着了哪儿,岂不是要子濯伤心死。”
公主府也在内城,又何来的凶险?
这话明摆着是在说武王呢!
她不接话,或者说是来不及说话,沙哑的声音已经响起。
“不会。”
前方,被白子淇闹得没办法,不得已带着她过来的白千薇一怔,那两个字让她呼吸一窒,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不会。
面对白子濯的挑衅,他的回应是如此强硬。
那意思是,有他在,就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吗?
白千薇抚上了胸口,白千璇跟她说过,大哥从武国回来时,开口的第一瞬间,就俘虏了她的心。白千璇是怎么说的?
“那种窒息的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好像天地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只有他一个人是鲜活的,千薇你知道吗,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心可以跳得这么快!”
千璇,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好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