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重新抬起了头，看见那张显现出死亡灰色的面孔，她再也忍不住……晶莹的泪滴从面庞滑落，张果儿伸出手，滚烫的泪滴落在她的掌心，像是世间最纯净的水，将她手中的血腥洗涤。

“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嘴角的血已经流尽，被洗涤干净的张果儿才敢于开口，“不要告诉我爹，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江娘都是为了保护我而战死！”没有谋害，她欠她们一人一条命！

“多谢。”张果儿还想笑，却以无力撑起嘴角，她的眼神涣散着，好像看到一个小女孩向她走来，“静初，你来接姐姐了吗？”

“你不怪姐姐杀了你？好好好，姐姐跟你走……”

看着张果儿絮絮叨叨呢喃着，终于无力倒在她怀中，温桐颜无声落泪。

江娘、张果儿，两条命！

这就是，她逆天改命的报应吗？

这就是，她无视征兆的下场吗？

“小心……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