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皇后一语成箴,好好一场太后寿宴,果真成了闹剧。红事变白事,别说宴会进行不下去了,老寿星当场就怒急攻心直接昏了过去。
且不说场面一时之间有多混乱,温桐颜这边所有人都被控制了起来,七皇子府的从主到仆一个不落,十三皇子的奶妈和宫女,外加上九公主、云王、九皇子小两口悉数被带到了永宁宫的一处偏殿。
等皇帝匆匆赶来,也不废话,直接开始了询问。
“谁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景皇沉声道,严肃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震怒。
景游看了眼沉默的众人和在那里掉眼泪的九公主,摇了摇头,迎上皇帝的目光,道:“回禀父皇,儿臣赶到时,十三皇帝已经……”
“皇上!是七皇子妃!”近乎尖叫的指控突然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温桐颜寻声看去,开口之人是照顾十三皇子的宫女,而她身边哭得双目红肿的常妈也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那宫女,不明所以。
那宫女继续道:“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小殿下本来好好的,就是吃了七皇子妃喂的东西才突然口吐白沫的!不信皇上可以问九公主,九公主靠得最近,最清楚了!”
带着怒气的眼眸转向九
公主,而沉浸在悲伤中的后者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九儿!”皇帝一声大喊,将九公主吓回神。
那宫女爬向九公主,喊道:“公主殿下,您可要为小殿下做主啊!您快告诉皇上,是不是七皇子妃害了小殿下!”
突然逼近的宫女吓坏了九公主,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后退,慌张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给小十三擦口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九公主退着退着,后背顶到了景游的腿,抬头一看,喊了声“四哥”,转身就抱着景游大声痛苦起来。
看小姑娘这伤心的模样,景皇怒哼了一声,终于把目光转向温桐颜。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跟这个儿媳妇脱不开干系,这让景皇心底很是复杂,一方面他知道她是无辜的,一方面却依然对她感官变差,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尽管都是被人设计,但四处树敌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看着依然镇定的温桐颜,景皇的声音再度下沉。
“回禀皇上,儿媳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当时小殿下闹着要吃蜜饯,儿媳便拿了盘蜜望子,这盘蜜饯大家伙儿都吃了,并无异样,儿媳也不知为
何单单小殿下就出事了。”为了不牵连景宁,她并没有说这盘蜜望子是景宁推出来的。
可是那宫女似乎就咬定了是她,激动道:“肯定是你,是你喂的小殿下,除了你还有谁有机会下毒!”
“休要胡言乱语,”景宁一下子冲了上前,辩解道:“启禀父皇,此事定与皇嫂无关,那盘蜜望子是宁儿觉得好吃,才拿出来给十三弟的,而且宁儿都已经吃了一半了,如果真的有毒,宁儿岂不是早就被毒死了!”
激动的景宁没有注意到,原本站在他身边,拉住他衣袖的冯宝儿低头攥起了手,而原本拉着他衣袖的手指上,食指指甲断了一半!
“或许毒药不是被下在蜜饯中的?当时只有七皇子妃抱着小殿下,她想要下毒,多得是办法!”那宫女毫不退缩,看着他们人多势众,赶紧摇了摇常妈的手,“常妈抱小殿下过去的时候小殿下还好好的,九公主抱着也没有事,怎么一到了七皇子妃手里就突然死了呢!除了七皇子妃和九公主,根本就没有别人碰过小殿下!”
“手帕……那块手帕!”被宫女摇着的常妈突然开口了,红肿的双眼望着九公主,喃喃道:“公主就是用那块手帕给殿下擦
的口水,擦着擦着,殿下就吐白沫了……”
却是景游见九公主哭得太伤心,便想拿东西给她擦擦眼泪,正好见九公主手中攥着手帕,就俯身去拿,常妈正好瞧见了,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闻言,景游一个手抖,刚刚从九公主手里抽出来的手帕掉在了地上。
景皇瞥了眼管事太监,后者立刻上前捡起,道:“奴才这就拿去给太医检验。”
管事太监去的快回的也快,没一会儿就赶了回来。
“启禀皇上,手帕没有问题,那盘蜜饯也没有问题。”
这个结果一出,全场再度陷入了死寂。
温桐颜有留意到,听说手帕没问题时,常妈的反应还算正常,可是那宫女却有瞬间瞳孔放大,显然有些出乎预料。
景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头,瞥见温桐颜身后低头不语的景修,便皱着眉头询问起了他,在景皇看来,其他人都有可能撒谎,但是景修不会。可这一问,景修说的跟其他人并无出入,让景皇更加头疼。
便在此时,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太后醒了要过来。景皇便扔下了这一殿的人,去接太后了。
等皇帝离开,若一扯了扯温桐颜的衣袖。
“温姐姐,小殿下是不是对芒果过敏呀?”
若一在她耳边轻声道。
“芒果是何物?过敏又是指?”温桐颜不解道。
“就是你们说的蜜望子,在我们那叫芒果,哎呀,这个不重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