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四个角落在桌延的中间,便急不可耐道:“对了对了,叶夫人就是这么摆的,桌子摆好了,咱们来马牌。”
她之所以这么卖力,可不就是想在主子们过来前摸一摸牌嘛!
听兰早就看穿了香兰的小心思,也不戳破,只是配合着把木盒子打开,然后小心翼翼把里面的木牌一张张拿出来,等听兰拿出了牌,香兰随手就把那名贵的木盒放在了地上,跟着听兰小心翼翼把木牌两个两个叠放在一起。
这种叫麻将的新鲜玩意也是出自若一之手,甫一现世就受到了七皇子府上下的一致喜爱,据若一说是他们国家的国粹,但是这玩意别说是景国了,就是云国和
武国也没有听说过啊,所以香兰小姐姐可紧巴着了,自己没机会玩,就指望着马牌这一会过过手瘾。
没一会儿功夫人就来齐了,温桐颜坐北朝南,上手若一下手离娘,对面则是海棠,至于景修这个七皇子,则搬了个小板凳在她身后坐着。
“不对不对,这张这张,媳妇儿听我的!”
温桐颜把景修拿走的东风抢了回来,我行我素地打了出去。
若一推牌,眉开眼笑道:“哎,等的就是你,飞机杠!”
海棠不动声色,推牌道:“不好意思,抢胡。”
离娘看了眼牌,没吭声,被景修挤开不得不站在离娘身后的香兰小姐姐眼疾手快一推牌,嚷嚷道:“咱们也胡这张,截胡!”
温桐颜沉着脸,黑白分明的目光从桌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香兰的脸上,这个臭丫头,还咱们,到底哪国的!
景修唉声叹气,“让你不听我的……”
温桐颜嘴角颤了颤,默默掏出了一枚银子递给离娘,她竟然被一个傻子给嘲笑了?!
离娘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温桐颜,也不知该不该接这钱,又是香兰小姐姐最义气,一把拿过银锭子放在离娘牌后,“咱家小姐又不是输不起的人,洗牌洗牌。”
温桐颜嘴上笑嘻嘻,心里……
就在七皇子府上下沉浸在打麻将的“欢乐”时光时,汴京城外五十里处,一行异常高调的车队在官道两侧停下。
第二辆马车上,略显轻挑的男声传出,“先派人去景宫里传个话,看看他们什么个态度。”
“是,二殿下!”
音落,一骑当即出列,直奔皇宫而去。
一炷香后,几道命令从皇宫中传出。
礼部。
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精神一振,对着礼部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做起了最后的训话,“咱们礼部这次能不能翻身,就看这场战能不能打得漂亮了,现在,至少目前,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想陈冲那个
老匹夫,再想想你们的前任,这个位置你们的屁股要是坐不稳,下场是什么?所以,为了保住脖子上那颗脑袋,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东宫。
太子妃齐瑟堇给景摰整了整衣袍,柔声道:“殿下不必紧张,那个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是温相的人,早就从白夫人那里打听清楚了云国的忌讳,殿下只要拿出平日的从容淡定,一定可以让父皇重新认识到,殿下才是唯一有资格坐太子的人!”
景摰握住齐瑟堇的手,紧张道:“堇儿你放心,只要本王能够顺利继承大统,后位就一定是你的!”
齐瑟堇顺势依偎进景摰怀里,抚了抚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一派温柔道:“堇儿从未奢望太多,只是还请殿下这段时间多多收敛,实在忍不住,青楼乐坊都去得,只是宫里那位,还是等过了这段低谷期吧!”
景摰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赶紧点头保证,“堇儿你放心,衣……她也不是这么不识数的女人。”
城外,驻城军营。
一袭红袍站在远处眺望。
营地前,守城将军副将一声吼,“都动作快点,去军需官那里领了新衣服新鞋子,都麻利地换好集合!”
等一队守城军从军需房里抱着东西四散开来,猩红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与此同时,七皇子府。
景修一手捂着嘴,一手急忙扯着温桐颜的衣袖,“唔唔,唔唔唔唔!”
温桐颜放下手上的发财,手指犹豫不决地徘徊,等若一开口催了两声,黑白分明的眼眸才无助地望向景修,后者眨了眨眼,望着自己捂住嘴的手挑了挑眉,温桐颜点点头,他手都没有拿开就急道,“打小鸟啊!留着又没用,留在手上干嘛!”
闻言,刚刚踏入小院的张果儿一个趔趄,差点把自己绊倒。
“咳咳,几天没见,咱家颜儿这么奔放了,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手握七殿下小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