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宫是否有资格看着办!”
千钧一发之际,白婉玉终于赶到了!
此时温桐颜已经被嬷嬷们押到了宫门口,白婉玉说完这句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嬷嬷们,那张平日里总是一派温婉的脸上收敛起笑意,不怒自威,让押着她的两个嬷嬷下意识就松开了手。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浮现些许迷茫,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感受到了母亲身为云国公主的气势,但同样的,心底也不免担心起来,母亲刚才的自称是“本宫”,也就是说,母亲是以云国公主,而非景国宰相夫人的身份站出来!
这样做的好处是,景皇不能随意处置她,就像现在这样,直接抓捕入狱是绝对不可以的!
可是同样的,这样做也会带来很多隐患,抛开其他不说,最严重的后果是,一旦景皇把母亲真的当成云国公主对待,也就意味着,他们一家人失去了在景国的立足之地——没有哪个皇帝会心大到让别国驸马成为自己朝中的重臣!
思绪纷乱间,母亲走近,温柔的给她整理起凌乱的衣裳、头发,然后牵起她的手,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皇帝面前,只有面对她时,那张脸上的表情才略显柔和。
皇帝还没有表态,依偎在他怀里的杨美人已经竖起了眉眼,张牙舞爪的神色像是要将她们撕碎一般。
老实说,温桐颜此时想的却是,即便是这般凶狠的表情,也比献媚更适合杨美人,用那张跟景修极为神似的阳春白雪脸来矫揉造作,实在是糟蹋。
她有些走神,等回过神,母亲已经和皇帝进行完了初步探讨,只见皇帝又变回了她熟悉的高深莫测,视线望着她们母女中间的某个空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哀乐。
“老七媳妇有什么话想说?”皇帝喊她“老七媳妇”,这是个好信号。
黑白分明的眼
眸望了眼白婉玉,后者微微一笑,给与她坚定的支持,她读懂了母亲的眼神,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母亲永远是她坚强的后盾!
温桐颜福了福身,用的是景国礼仪,这表示,她此时是七皇子妃,而非云国公主之女。
“启禀皇上,儿媳不曾偷过东西,那块血玉,本就是儿媳的!”温桐颜淡淡道。
平淡的声音却像一块大石头,砸破了原本平静的湖面,整个大殿里“嗡”的一下吵杂起来,她像是被人狠狠击中了头部,有一瞬间的失聪,她看见杨美人那张樱桃小嘴不停的张合着,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她只是想着,嗯,起码这张嘴不像景修……
与此同时,元智宫外。
景修大大咧咧地走到荷花池上,薄薄的冰面比想象中要厚一点,起码他一直走到荷花面前都没有出现问题,可就在此时,景窦也上去了!
景窦像是要确认冰面是否结实一样,一边咬牙切齿的往冰上探脚,一边高声喊着,“七哥你等我一下,先别摘,我也想看看灵花!”
那样子就像是故意喊给什么人听一样!
而景窦脚下,并不是那么结实的冰面上开始出现一丝丝细微的裂痕,景窦状似无意的用劲点了几下脚尖,裂痕迅速蔓延开。
荷花池后是假山,假山后,景哲正巧推着温衡赶到,听见景窦的声音,景哲皱了皱眉,装作关心的模样想去看一看,温衡自无不许。
于是乎,赶来的两人正好见到冰面整个崩裂,景修、景窦两人落水的一幕!
景哲想都没想,一个健步上前,却没有抓住景窦,见后者在水里扑腾着,连忙趴下伸手给他,可景窦扑啊扑的就是抓不住近在眼前的手。
“七殿下!”见景哲去救景窦,温衡的注意力当即放在了景修身上,只见后者本来站在冰面上的身子一晃
,整个人栽进水里,溅起偌大一个水花,“来人啊!快来人啊!”
……
坤宁宫。
黑白分明的眼眸闭了闭,将吵杂连同那一瞬间的心慌一起压下心头。
此时,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已经消失,每个人都注视着她,等她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桐颜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刚才我已经说了,这块血玉是我的,不是杨美人的贡觉玛之歌!”
竖着眉眼的杨美人还没发作,许皇后冰冷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
“什么血玉,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分明就是贡觉玛之歌,难不成七皇子妃要说这世界上还有第二块、一模一样的贡觉玛之歌!”许皇后这话,也是说出了众人心头的疑问。
白婉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只有生长在云国皇室的她,才知道温桐颜所谓何意,再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悬着的半颗心也放回了原地。
温桐颜没有落入许皇后的文字陷阱,按着自己的节奏解释道:“血玉有两种,一种是高原血玉,天生宝物,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贡觉玛之歌,另一种却是后天形成,换一个名称或许皇上听过——千年血玉!”
“荒谬!”杨美人怒道:“南国至宝怎么可能是千年血玉那种污秽之物!”
温桐颜并不辩解,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等待皇帝的判决。
皇帝沉思了片刻,表情有些严肃道:“你可能证明?”
她既然敢用这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