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流离?”好半天她才从酒精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那双猩红眸子里的戏谑,恍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温水去除了嗓子里的灼烧感,却带不走声音里的干涩。她坐起来,稍微拉开了些距离,望着大红喜被,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他慢悠悠的把水杯放好,再慢悠悠的爬上床,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嘴唇贴着她的嘴角,略带暗哑的声音中有毫不掩饰的情欲,“干你!”
说着,他炙热的唇就顺着她的唇角吻下来,好在她早有警觉,扭头躲开他的吻,同时伸手将他推开。
再往床角缩了缩,一贯平淡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羞恼,“我记得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而不是床伴!”
猩红眼眸里的光芒闪了闪,他锲而不舍的贴上来,暧昧道:“就是看在合作伙伴的面子上我才来的,你说你这么好的合作伙伴,我怎么舍得……让你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说完他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而她这才想起,新婚之夜,他在床上,那真正的新郎,景修去了哪里?
她用力将他推开,沉声道:“景修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被推倒在床上,听见她的问话,面具没有遮住的唇角露出一个眼熟的恶劣微笑,敲了敲床,他佯装无辜道:“景修?哦,你是说床底下那个傻子吗?”
“你!”她指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恼渐渐多过羞,见他还是那副故作恶劣的模样,懒得理他,就想下床去把景修放出来。
起身之际,他却悄悄抓住她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拉进了怀里。
“你到
底想干什么!”她也不挣扎,只是微微扬起脸,彻底沉下声。
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他才收起那副故作恶劣的样子,烛火下,她盛极的容颜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让人升腾起想将她压在身下的征服欲。
于是,他翻身让两人调换了位置,那双红瞳里射出危险的光芒,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想将她吞噬殆尽。低下头,这一次,他打算用行动来解释。
那双红瞳眉靠近一丝,空气就仿佛凝滞一分,最终,在他碰触到自己前,她扭过脸,“别闹了……”
他却在她开口的瞬间,双唇贴上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贴着她的舌头,从舌尖一寸一寸舔舐过去,像是要逼她强行接受他的气息。
这个吻,猝不及防又强势霸道,让她瞬间心房失守。
嘴里充斥着混合了两个人气息的津液,溢满而出的顺着亲吻处滴下,冰凉的液体接触到她滚烫的肌肤,那一瞬间,让她从深吻中回过神来。
察觉到上身清凉,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结束这种局面!
但他的舌头最大限度的送进了她的嘴里,她舍不得狠下心,只是用牙齿轻微磕破了两侧的细嫩处,但就这一点点的裂痛和因此而带来的些微腥咸,都让他的情欲更加高涨。
双手从复杂的脱衣斗争中解脱出来,她刚刚恢复的理智就在这强硬又带着温柔的攻势中消散。
等她整个人缺氧到微微颤抖着,他才终于放过她红肿的嘴唇,一路向下,将他的气息烙印在她每一寸肌肤。
她猛地惊醒,“不要!”不让他更进一步侵略她的身体。
银制的面具带着
冰凉的触感,她被刺激得鸡皮疙瘩直冒。
“你确定要我停下来?”暗哑的嗓音里满是情欲,那略带笑意的声音如同小猫挠痒,让她的耳根都酥麻起来。
温桐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陌流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的声音明明已经被他挑逗到沙哑,话语里透露出的冰凉却让他的动作顿住,把她当什么?自然是……
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压抑的声音继续,“我说了,前面几次只是为了活命,更何况,那时候你未娶我未嫁……”
“所以如今你嫁人了,我就碰不得你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冷,突兀的将她的话打断,撑起上身,猩红的眼眸直视着她,银制面具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有些淡漠,只是撑在床褥上的手掌却开始收紧。
她躲开他逼人的眼神,只是道:“七皇子天真善良,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呵……”他嗤笑,“一个傻子而已,你还真要为他守一辈子活寡?”
黑白分明的眼眸瞬间沉下,她认真道:“傻子又怎么样,孤寡又怎么样,只要他不负我,我温桐颜这辈子就只认他这个夫君!”
这话太过掷地有声,让他下意识躲开了她的直视。
良久,他突然问道:“如果他负你了呢?”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她心底早有答案,毫不犹豫的回答。
攥起的拳头微颤,他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如果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景修的事这么好奇,却仍旧给出了答
案,“所谓的苦衷不过是种选择,如果他信我,就不会有所谓的苦衷。”
这话,她同样是说给他听的,毕竟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超越了一般的亲密,直接到了最亲密的阶段,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