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要找个阿姨?” “真的!真要找个阿姨!” “好勒,你等着。”老板电话摇来一个人。 “李伟,”老板指着曹孟德说,“这是我的小兄弟,听说你那里能给人介绍阿姨,问你能不能顺便也帮忙介绍一个。” “你这年龄怎么张罗起这些事情啊?”来人不大相信。 “这些事都不是家里老娘们管的嘛!” “我爸上几个月不在了,我妈状态不大好。”曹孟德猛吸一口烟,“这不,这些事都落我肩上了。” 白淼听见在旁边猛点头,表示曹孟德说得正确。 “走吧,李哥,找个地方坐着聊聊,”曹孟德的公关能力,白淼就算开着飞机都赶不上。 李伟看见曹孟德的派头,也就没有推辞,答应下来。 出门的时候,曹孟德又从店里拿了两条烟,老板开心得脸上阳光明媚。 厂区附近小馆子。 点了几个菜,喝了几杯后。曹孟德和李伟熟络了起来。 话题肯定离不开范启明和他媳妇儿。 李伟说范启明媳妇儿张敏那个地方,就是穷! 有多穷?就是穷到狗都不愿意呆那里。 年轻人都出来进城找活干,村子里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张敏当初也是想进城找个活干,首先能养活自己,没有想到遇到了范启明,虽然两个人相差岁数大,但彼此还是修成了正果。 而且范启明人老实,对媳妇儿也好。 曹孟德问:“那个地方有什么特产没有?” 李伟想想说,有!那里大山里有很多蘑菇,当地人叫菌儿。 可是交通不方便,根本运不出来。 如果能运出来,当地也就不会那么穷了。 真是要致富先修路。 曹孟德又和李伟干了几杯,提议:“老哥,要不找个时间你带我去那个地方转转,我家做生意的,看看能不能把那些菌儿运出来,顺便也找个阿姨帮我妈做做饭什么的。” 李伟喝的也高了,满口答应下来。 曹孟德说干就干,过了三天的周末,换了张路虎,拉上白淼和李伟向张敏家驶去。 一天一夜天的路程。 从高速公路变成了二级路,再从二级路变成了村道。 白淼觉得自己就在山里打弯,放眼过去,四周全是山。 李伟指着大山中间的一块平地说,快到了,就在那块坝子。 当地人把村子叫做坝子。 眼睛看得见,可是开车却还是开了两个小时才到。 进坝子的路边山崖上用红笔写了几个字“中崖坝”。 三个人跳下来活动了久坐的身体。 李伟带路走在坝子里。 白淼发现这里全是木头房子,墙都是用土坯做的, 除了进坝子口的路修过几个米,其余都是人走多了走出来的路,一脚深一脚浅的。 曹孟德提议先去看看张敏家,李伟指着半山腰上的一户人家,说就是那里。 从外观上看,张敏家要比其余家庭好一些,因为门口挂的腊肉数量多。 这个时候出来一行人,李伟介绍带头的是村长。 村长一听曹孟德是要看菌儿的,又看见路边的路虎,眼睛滴溜溜地转。 各种寒暄,招待。 白淼也被迫喝了一盅酒,辣得嗓子眼疼,食道也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曹孟德谈了菌儿,又扯到找个阿姨,再说到张敏。 村长说:“张敏的妈在当地算有点名气,算是巫医。十里八乡的人如果病了,怎么都医不好,就会来找张敏的妈。” 白淼和曹孟德听了,互相看了一眼。 “这么神奇?”曹孟德打算深挖下去。 “嗯!”不但村长点头,连陪坐的人都点头,表情一脸诚恳。 “说来听听。”曹孟德假装不信。 “隔壁村有个叫孙老三的,晚上走夜路,遇到了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坐在村长旁边的一个蓝上衣开了口。 “鬼打墙?”曹孟德一听和奇奇怪怪的东西沾边的事情,就来了精神,“真的有这种东西?” “你别不信,我们这里离城市远,却和山林近,这样的事有很多的,”蓝上衣的表情表明他觉得曹孟德大惊小怪了,“这个孙老三在山上转了一夜,到了大白天才看到自己家的坝子。” “老乡看到孙老三的时候,孙老三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水顺着裤脚都可以滴在地上。孙老三说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可是老乡都说昨天晚上天气很好,月亮挂在天上明亮得很。” “孙老三回家就病了,先躺了一天一夜,不见好,喝了姜汤也没用,”蓝上衣吸了口烟,接着说,“后来,就开始发高烧,头疼得要命,说胡话,喘不过气来。” “总在说什么,毛过来(注1)。一直烧了三天,都不退,人瞬间就瘦得皮包骨头。大家一起把他抬到卫生院,医生给打吊针,也不见好。” “后来是有人说让苗婆婆来看看,就是张敏家妈。” “苗婆婆来了,人家不看孙老三,她去看孙老三的鞋底。” “说是鞋底踩了不该踩的东西,然后才去看孙老三的脸,说有个东西坐在孙老三脸上,所以孙老三才喘不过气。” “苗婆婆叫孙老三家的人,杀一只鸡,鸡才喷出来的血涂在孙老三的鞋底,剩下的鸡血用碗装好,和鸡放在一起,等孙老三好了,能起来了,带着鸡和鸡血,就穿着这双鞋山上赔罪去。” “陪啥罪?”曹孟德心急。 “你听我说完嘛,”蓝上衣又吸了口烟,“孙老三家的人照着苗婆婆交代的做了,鞋底才涂上鸡血,孙老三就觉得喘得过气来了。” “苗婆婆抬着那碗鸡血冲着孙老三头顶说,人家不小心打扰到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这个人吧,这只鸡和血一会给你送过去,当赔罪呢。” “才说完,孙老三就觉得头上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