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微臣来救你了!”
沈厌溪如疾风般冲了出来,好歹也是一阁之主,又在沈获的魔鬼训练下长大,他的武艺也绝对称得上是高手。
但就是这样一个高手,竟然跟那些刺客缠斗了足足一刻钟。
沈厌溪手酸得不行,趁着与对方拉进距离时,咬着牙道:“我说,这戏演够了没有?我快撑不住了。”
与他对打的卫辞低哼了一声,直接一掌将他拍开,剑花闪烁,长剑一指,冲着裴云黎直直刺去。
裴云黎竟是不躲不闪,目光沉静地与他对视着,任由那剑刺入自己的身躯。
“噗嗤!”
鲜血四溅,很快在月牙白色的龙袍上开出了花。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逃跑,也有人冲了过来,将裴云黎紧紧围住。
高台下,宗炎他们正同那些刺客奋力对战,但是他们的武器在进宫之前都被缴了,此刻无疑是赤手空拳,自然是稍落下风。
但不知为什么,对方好几次明明能杀了他,却没有要他的命,甚至连他发丝都不曾伤一根。
这让宗炎很是疑惑,甚至禁不住看向了高台上的程太后。
她也被宫人护着,慌慌张张地逃走,那些刺客也压根没有伤她。
很快
御林军就冲了过来,那些刺客见状,迅速撤退,分头逃走,很快就没了踪影。
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似乎对皇宫的路十分熟悉。
这场寿宴算是被搅和了,几乎大部分人都有或轻或重的外伤,但都不致命。尤其是太后,除了最初的那一箭,后面那些刺客像是刻意避开了她,直奔裴云黎。
刺客未除,加上裴云黎重伤,所有人都待在了春喜园内,嘈杂声中夹杂着担忧与惶恐。
殿内,太医正在为裴云黎诊治,而宗炎把追捕刺客的任务交给了宗钦尧后,才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内殿,裴云黎昏迷不醒,浑身是伤的沉舟守在他身边,太医们正有条不紊地为他诊治。
“太后娘娘,王上他……”
程太后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她屏退了左右,同宗炎到了另一侧,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宗将军,哀家知道你心急,但是你怎么能在哀家的寿宴上动手?还有,你知不知道那一箭差点就要了哀家的命了!”
宗炎一愣,“太后何意?那些人,难道不是太后派的吗?”
“一派胡言!”程太后压低声音怒喝道,“哀家是想除掉那个小杂种,但是现
在还不是时候,更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
宗炎迷糊了,“微臣见那些人对太后多有避让,还以为……”
知晓是自己误会了,宗炎赶紧向太后拱手请罪。
程太后深呼吸一口气,也不怪他误会,毕竟她都以为这是宗炎做的。
“虽然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派的,但是他们倒是替我们做了件好事。裴云黎伤得不轻,只要我们趁机解决了他,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宗炎点头附和,“不错,如此一来,倒是加快了我们的计划了。”
经由这场乱糟糟的刺杀,程太后总算找到了一丝慰藉,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等裴云黎一死,哀家就会扶持云昭登基,到时候你女儿还是平沙的皇后。”
不错,今日所谓的给皇帝选妃,实际上是给裴云昭相看。
她既然决定要和宗炎合作,势必要许诺他点好处。
宗炎暗喜,恭顺地应下,正准备同太后商量一下婚期,外头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动静还不小。
程太后同宗炎大步走出去,看着出现在殿内的沈获,眉头皆是一皱。
“安定侯,你这是做什么?”
沈获冷着脸,把手中的木牌丢到宗炎身上
。
“我倒是想问问,太后娘娘和宗将军想做什么?”
宗炎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块木牌,木牌的一面刻着宗家的烈火图腾,另一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程”字。
他蓦然一愣,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沈获沉声道:“这木牌是那些刺客留下的,今日这场刺杀,太后娘娘和宗将军敢说跟你们没有关系?”
“安定侯慎言!”
“沈获!你少胡说八道!”
程太后和宗炎齐齐怒喝出声,把旁边的太医都吓了一大跳。
程太后自觉失态,收敛了一下表情,恼怒道:“今日这场刺杀与哀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这木牌,哀家更是前所未见,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不错!”宗炎也咬着牙,“我压根不认识那一伙刺客,更没有理由刺杀皇上。”
沈获把那木牌夺了回去,压根不听他们的辩解。
“是与不是,我与刑部自会彻查清楚。”
见他如此油盐不进,宗炎也急了,压低声音警告道:“沈获,你为什么非得跟我们过不去?你别忘了,裴云渡死在了裴云黎手里,裴云黎若是死了,你不是更应该高兴吗?”
沈获冷眼睨着他,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心思。
“你们想杀王上,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