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湖水在春风中泛着温柔的清波,桥上人头攒动,不疾不徐地欣赏着月海桥的无边春景。
忽然几声尖锐的哭嚎声响起,伴随着愤怒的呐喊,仿佛一滴沸水滚入了油锅,整个月海桥瞬间起了暴乱。
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如猴儿一样在人群中穿行,驾轻就熟地冲了出去,又分头扎进了不同方向,很快又聚集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子。
他们纷纷掏出了身上的荷包,粗粗算来也有十几个,颜色各异,款式不一,但无一例外全都鼓囊囊的。
“这下可发财了!瞧着这分量不轻啊。”
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男子掂着荷包,满脸都是兴奋的笑。
显然这群人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是第一回了,麻溜地把银子都倒了出来,便准备把钱都分一分。
“是你们把钱还回去,乖乖去投案,还是我把你们打一顿,再送你们去见官?”
一道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几人吓了一大跳。
他们下意识地护住了银子,待回头看见孤身出现在巷子口的沈菀时,原本惊慌的表情立马变得危险而下流。
“哟,这是哪来的小妞,胆子这么大,敢追到这里来。”
沈菀安抚着怀中气势汹汹、蓄势待发的雪貂,
淡淡道:“我不是很想动手,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识相一点。”
这话嚣张得很,这几个人相视一眼,皆是不屑地嗤笑出声。
“小妞,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这么嚣张!”
“把她卖到金萱阁去,肯定能大赚一笔!”
他们毫不避讳地在沈菀面前吐露着淫言秽语,那一双双下流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眼里的垂涎都快凝成哈喇子了。
沈菀眼眸一沉,在他们朝自己扑过来时,不退反进,伸脚踢翻了倚在一旁的竹竿,砸得他们嗷叫个不停,又握着拳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一名男子突然拔出了匕首朝她刺去,那匍匐在一旁的雪貂猛地扑过去,冲着他的手臂狠狠一咬,疼得那男子撕心裂肺地惨叫,挥着匕首就要砍死这只小畜生。
沈菀折了他的手腕,夺了他的兵器,抬脚踢中他的膝盖,逼得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顺手抱回了小雪貂,安抚地摸了摸它的皮毛。
满地狼藉,那几人倒成一团,哭天抢地地痛呼着。
沈菀没理他们,把那些银两收好,便准备离开,前面忽然涌入了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
“老大,老大救我!”
那些被沈菀打翻的男子突然激动起来,忍着一身伤
爬起来向为首的那个黑大汉告状。
他们一群人堵在了巷子口,一个个面容凶恶,流里流气,显然是这皓京城内的地头蛇。
黑大汉向前一步,嗓音浑厚,表情凶恶:“臭丫头,天龙帮你也敢惹,我看你是找死!”
沈菀无惧无畏,“你们所谓的天龙帮,干的都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
“你说什么?”
“臭丫头,我看你是找死!”
“敢侮辱天龙帮,信不信老子把你嘴巴缝起来!”
他们怒气冲冲,一身煞气深重,朝着沈菀紧逼而来,仿佛要将她撕碎一样。
“你们想发财吗?”
她的一句发问,突然令他们停住了脚步。
“我看你们人数也不少,却穿得破破烂烂,好好的一个帮派,不干正经事,光盯着别人的钱袋,有什么出息?”
他们一群人本就被晒得黝黑,一听沈菀这话,整张脸顿时跟黑炭似的。
“你什么意思?”
沈菀眸光灼灼,“跟着我混,我保证让你们从此在皓京横着走!”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沈菀的心弦,脑海中莫名出现了几个模糊的画面,好像她在什么地方,也曾与一群人慷慨陈词。
她这边出了神,而对面一群人却是傻眼了。
那黑脸大汉叫蒋龙,自幼家贫,也只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后来他召集了不少兄弟,建了天龙帮,本想干出一番大事业,但最后还是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没办法又只能靠偷靠抢。
沈菀的话,他们不是不心动,但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信了她。
“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说大话呢?”
沈菀也不计较他们满嘴恶言,“我劝你们考虑一下,反正再烂也不过是这样了,为何不试着信我一下?”
不少人都动摇了,但没有人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蒋龙,等着他发话。
蒋龙攥紧了拳头,片刻后才问:“你想怎么做?”
沈菀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最后摘下了腰间装饰用的玉佩,丢过去给他。
“这玉佩至少值三百两,你先去买间铺子,不用太大,位置也别太偏了。”
一听三百两,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齐齐盯着那玉佩,脸上都不由得流露出了贪婪之色。
蒋龙握紧了玉佩,冷声道:“你就不怕我们拿了玉佩就跑吗?”
沈菀耸耸肩,“随你们,反正放弃机会的是你们,我亏得不多。”
她的话不停地挠着蒋龙的心弦,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本来
就没多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