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的母妃是当朝宰相之女,母妃受宠,外祖手握重权,宋淮自幼便高傲非常。
他唯一的败笔,便是非东宫所出,而被宋时卿压了一头。因此他处处要跟宋时卿攀比,也养成了如今这骄奢淫逸之习。
沈菀跟着其他姑娘端着饭菜进去,经过赵错等人的重重验毒之后,才端到了宋淮面前。
宋淮正被蕊青哄得心花怒放,也没有注意到故意靠近他的沈菀,手臂抬起之时,“不慎”打翻了她手中的托盘,倾倒的酒水湿了他的衣袖。
宋淮的脸色骤然就沉了下来,扭头便欲发怒,沈菀便已慌慌张张地握着袖子替他擦拭。
“三皇子恕罪,都怪民女笨手笨脚的,把您的衣裳都弄湿了……”
屋内燃了不少烛灯,清楚地映着沈菀那张娇弱可人的脸。一身素朴的衣裙,也难掩那姣好柔美的身段。
而她羽睫轻颤,水眸凝雾,含羞带怯的表情楚楚动人,令宋淮顿时就晃了神。
蕊青看着宋淮盯着沈菀不放,立马生出了强烈的警惕。
她赶紧挤开了沈菀,帮宋淮擦拭着。
“三皇子,您没事吧?乡下村妇笨手笨脚的,还是蕊青来伺候您吧。”
谁曾想宋淮竟一
把把她推开,那双眼眸如捕捉到了猎物一般紧盯着沈菀,迸发出兴致勃勃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
沈菀垂着头,像是害羞极了。
“民女叫翠花。”
“……”宋淮挤着笑违心夸赞道,“这个名字……当真别致。”
蕊青见不得他们“眉目传情”,便呵斥沈菀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出去?”
沈菀轻轻颤了一下,行了礼之后匆匆离开,背影都透着一丝恐慌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宋淮恋恋不舍地看着美人远去,一顿饭下来,竟是连蕊青都不看一眼。
等他用饭罢,才准备上楼沐浴更衣。
宋淮却拒绝了要伺候他的蕊青,吩咐赵错道:“去把今晚那位翠花姑娘叫来。”
蕊青被赶了出去,气得脸都绿了。
而屋内的宋淮懒散地坐着,自顾自斟了杯酒,想起沈菀那勾人的脸和身段,浑身便情不自禁地烧了起来。
只是他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人来。
宋淮正欲发怒,门外才传来了敲门的声响。
“三皇子!”
看着闯进来的赵错,宋淮脸色一沉,质问道:“我让你找的人呢?”
赵错满头冷汗,“没有,根本没有翠花这个人。”
得了宋淮的命令,赵错便赶紧去寻人,那些姑娘还候在客栈内,然而找了一圈,就是没有沈菀。
宋淮眼瞳一缩,厉声喝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翠花这个人?那我今晚看见的是鬼吗?”
赵错慌慌张张地回道:“属下问过了,今日来客栈伺候的姑娘根本没有叫翠花的,她是凭空冒出来的!”
宋淮一怔。
“那她到底是何人?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赵错也答不上来。
他们以为沈菀是混进来的刺客,把她经手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个遍,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若她是来刺杀宋淮的,那她不是更应该把握住和宋淮独处的机会吗?
赵错抬起头时,目光在宋淮腰间一凝,脱口而出问道:“殿下,您的玉佩呢?”
宋淮低头,腰间空荡荡的,果然不见了那块玉佩。
那玉佩不过是他寻常装饰之物,却也价值千金,他一直悬挂在腰间,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宋淮忽然想起了今晚沈菀将酒倒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时便觉腰间被碰了一下,想来就是那个时候被她拿走的。
赵错气愤地握拳:“原来她是个贼!”
宋淮满脑子都是沈菀那张清丽柔美
的脸,却是自信地笑了。
“贼?那倒未必。只怕是仰慕本皇子之人,故意耍这种把戏接近我罢了。”
“……”
赵错汗颜,宋淮有时候真的自恋得让他无语。
宋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沈菀是个贼,怎么只会偷他的玉佩?
她定然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整了这么一出,但也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赵错,去,把整个渔村翻一遍,把那位翠花姑娘给我找出来,记住,温柔一点,别伤了她。”
赵错小心翼翼问:“三皇子,那太子殿下那边……”
宋淮恶狠狠地瞪他,“自然是继续找!”
赵错叹了口气,认命地退了出去。
屋内的宋淮猛灌了口酒,眼里闪烁着浓烈的兴味。
“小美人儿,你和宋时卿一样,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阿嚏!”
包子铺前,沈菀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油纸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带上沿帽,匆匆跑入雨中。
她没钱买饭买药,正要宋淮那个大冤种送上门来,沈菀才花了点工夫,从他身上撬走了一块玉佩,当了五十两。
不远处有好几个官兵在四处寻人,倒不似追杀他们时那般凶神恶煞,沈菀估计是宋
淮已经发现她了,遂也没有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