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他等着他们回来,因为宋时卿知道,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他们便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同阿眠和逐影他们商议了明日的计划,不知不觉已月上中天。
待他们离开后,宋时卿站在窗前,望着那轮昏黄的月,咸腥的海风中,似乎也带着一丝故乡的气息。
一年了,他离开皓月已满一年。
母后早亡,他身在东宫无人庇护,危机四伏,好在有贺兰氏撑着他的储君之位。但也是因为这个位置,宋时卿自幼不知道遭到了多少算计。
投毒,刺杀,诬陷,算计。
各种阴谋层出不穷,宋时卿仔细一想,最轻松的时光,竟然是在长风楼的那段时日。
那时候的他不必担心饭菜里会多出什么,也不必担心不能一觉睡到天亮,唯一忧虑的,便是迟迟拿不下沈菀,着实令人苦恼。
想到了什么,宋时卿推门而出,拐了个角就站在了沈菀的房门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