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怎么回事?害得老子等了那么久,该不会是跟着尸体一起摔死了吧?”
“说不定他早就回来了,晚上老大设宴,那小子指不定赶着回来吃席了。”
“这个混蛋,要是让老子抓住了,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几名男子骂骂咧咧地走来,正是沈菀白日里见过的那几个。
此刻他们合力在地上挖坑,而旁边还丢置着他一堆金银珠宝,显然是准备私自藏宝。
有人道:“老三不在,咱们哥几个能分到的不就更多了吗?”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少一个人分赃,兄弟几个腰间才能更鼓不是?”
一名身材较矮小的男子担忧道:“可是要是老大知道了,会不会……”
其他人纷纷盯着他,语气中带着威胁:“老七,你要是敢泄露一个字,别怪老子把你一起埋进土里。”
老七抱着自己一小箱财宝,瑟缩着不敢出声。
其他人都把自己的宝贝藏好了,扭头看见老七还呆愣着不动,直接把铁锹丢过去给他。
“自己挖!”他们警告道,“要是敢动老子的宝贝,老子绝对弄死你!”
老七忙不迭地摇头,“二哥五哥,我……我懂规矩的。”
他们虽同在罗洪手下做事,但曾经也都是犯了事的罪犯,要么就是被罗洪掳过来,为了保住一条小命,不得不入伙跟着罗洪干。
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背着罗洪私藏赃物也不足为奇。
等他们都走了,老七才磨磨蹭蹭地在一旁的树下挖坑,把自己那个小箱子塞进去。
只是没等他把土盖上去,后颈突然传来一道剧痛,他便彻底晕死过去。
沈菀迅速扒了他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解了发髻,卷成了一个团子,随便拿根树枝插上。又往地上蹭了把泥,把自己的脸涂黑。
确认没有纰漏后,沈菀才抱起了那个装着珠宝的箱子,大步朝着长桥走去。
那几个男子已经过了桥,兴冲冲地吃席去了,沈菀孤身一人踏上了摇摇晃晃的木桥,就跟活耙子一样,一下子就吸引了对面那两个守门人的注意。
“诶诶诶,你谁?”
那两人显然也喝了不少酒,脸颊一片红晕,醉意却不明显。
沈菀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悄无声息地摸向自己的后腰,握住了匕首。
她道:“两位大哥不认识我了?我是老七啊!”
他们瞪大了眼睛盯着她,“你糊弄谁呢
?七哥可不长你这样。”
沈菀眼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忙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七,大家都喊我老七。我是帮七哥他们跑腿的,两位大哥自然不认得我。”
他们倒也没有怀疑。
这寨子里的人可不少,而且各个身上都背着人命,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他们打量着她,双眼盯着她手里的箱子,警惕道:“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沈菀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盖子。
“这儿可都是好宝贝,我从岸边捡来的,打算拿去上交老大的。”
里头的珠宝晃得他们二人都亮了眼,沈菀眼珠子一转,立马掏出了两块金子塞进他们手里。
“老大在寨子里摆席庆祝,两位大哥还得在这里吹风守卫,着实辛苦,这点东西,就当小的孝敬你们的。”
他们掂了掂手里的金块,顿时笑逐颜开,摆摆手就放她过去了。
沈菀往前走,轻轻拍了拍手里的小箱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好使啊。
穿过了一道幽暗的小山洞,眼前的视野骤然开阔,嘈杂声也越来越明显。
这里就像是一个村落,屋子是用船板搭起来的,十分简陋,而且连门都没
有。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场地,此刻正燃着篝火,一群男子围坐在旁,饮酒食肉,好不快活。
沈菀绕到了角落,从不起眼的地方走过去。
迎面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名暴躁怒喊的男子。
“臭娘们,你给我站住!”
旁边的男子不仅不帮忙,还跟着打趣取乐。
“老魏啊,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我看你也快不行了,哈哈哈哈……”
一片嘲笑声更是激怒了那名男子,他拽住了女子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嘶喊,强硬地把人拖回去。
那女子绝望地哭喊着,眼眶中盈着热泪,无声地盯着沈菀,伸出去的手似乎是想求救,但大概是想到她与他们是一伙的,便也渐渐放了下去。
“等一下!”
绝望之际,沈菀出声了。
她朝着一脸疑惑的老魏走来,冷傲道:“这个女人,我买了。”
老魏狐疑地盯着她,“你是谁?老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沈菀眼神冰冷,“你不配知道,收了钱,放人,赶紧滚!”
周围的人立马围了过来,“哟,这小子挺狂啊,莫不是新来的?想抢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儿的女子就跟货物一样,谁抢的钱多,谁杀的人多,就能得到相应的赏赐。
在加入恶人帮之前,这伙人也都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