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良确实身手了得,但是一人要应付这么多人,也十分吃力。
但靳玉就在他的身后,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必须护他周全。
厮杀声也将昏迷中的尹珍珠唤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眼前这般景象时彻底清醒。
“小心!”
她推开了靳玉,避过了那绕过靳良而刺过来的剑。
听到动静的靳良下意识地转身,背部不慎被捅了一剑,逼得他不得不反手打回去。
他急切大喊:“郡主,带公子先走!”
尹珍珠不仅不走,反而捡起了地上的兵器,也杀了过去。
她自幼刁蛮,玉和公主怕她日后树敌太多,无法自保,便派了不少人教她习武。她虽然武功平平,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更何况她被这群人所擒,尹珍珠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群废物!”
见自己的手下搞不定靳良,邬显动了怒,挥着大刀亲自动手,只一招便把靳良打得吐血三升。
他大步上前,准备了结了靳良的性命,身后忽然袭来一阵罡风。
邬显那只独眼骤然一凝,他挥刀向后劈去,本以为能将背后偷袭的小人劈成两半,未曾想到对方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不仅没有被击退,反而把自己
震得虎口发麻,频频后退。
邬显震惊地抬头,看着夜色之中那临风而立的身影。
狂躁的夜风卷起墨发,月光照耀下,那张俊冷的脸半明半暗,如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杀气凛然。
邬显大受震撼,厉声逼问:“你是谁?”
而尹珍珠抬起头,看见卫辞时险些泪奔。
“卫大人!救我!”
卫?
这个姓氏让邬显浑身汗毛倒立,“你是卫辞?”
卫辞没有回复他这些废话,直接下令将邬显一群人绞杀。
邬显能执掌金乌堂,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竟然还能与萧七打了个平手。
尹珍珠激动地跑到了卫辞身边,“卫大人,是不是沈菀让你来救我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不止卫辞,连和邬显他们打斗的十一和萧七也不由得分了神,纷纷朝她看来。
卫辞瞳孔一缩,掐住了她的手臂,“你见过菀菀?”
尹珍珠一吃疼,讷讷地点头,“昨日是她把我从花轿里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起来的。”
昨日?
卫辞想起昨日街上的那场混战,如果尹珍珠所言非虚,那他岂不是与沈菀擦肩而过?
“她在哪里?菀菀现在在哪里?”
尹珍珠还从未见他这副失控
的模样,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如实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于她。
“她昨日带我去了一间客栈,我看到她被一名陌生男子带走了,身边还跟了好几个姑娘。后来我就与她分开了,等我醒来,就已经被关在了地下城内。”
卫辞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嘶哑:“她……她还好吗?”
尹珍珠点头,顿了一下,又摇头。
“她没受什么伤,看着也没遭到什么虐待,不过她好像把我忘了。”
卫辞双眸有一瞬的失神。
一旁的靳玉咳嗽了两声,“你们所说的,可是一名年纪不大、容貌出众的女子?”
卫辞和尹珍珠齐齐朝他看去,靳玉道:“方才在地下城内,我和靳良被困,是一名女子救了我们。她说她是珍珠的朋友,而且我听她的同伴喊她菀姐姐。”
尹珍珠听着他的形容,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菀,那就是沈菀!”
她激动地扭头看向卫辞,而卫辞已经提着剑杀向了邬显。
邬显实力不俗,但在萧七和卫辞的轮番进攻下根本不敌,很快就被缴了兵器,断了右腿,狼狈地臣服在地。
他用仅剩的那只独眼凶狠地盯着卫辞,放话道:“卫辞,有本事你今
日就杀了我,否则他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卫辞握着剑,俯下身来,直接逼问:“沈菀在何处?”
“什么沈菀?我不知道!”
邬显是真不知道。
宋时卿没有告诉邬显,正是因为他掳走了沈菀,才招来了卫辞,故而邬显也只把沈菀当成宋时卿的女人,压根就没问个清楚。
卫辞的眼眸逐渐变得猩红,好不容易有了沈菀的消息,自然是不肯放过。
“宋时卿呢?他人在哪儿?”
邬显眸光微闪,“原来你是冲着宋时卿来的。”
“他在何处?”
卫辞没忍住,失控地低吼一声,剑刃没入邬显的身躯,剧烈的疼痛令邬显面容扭曲。
邬显咬紧牙根,“卫大人,你尽管动手,杀了我,你就别想知道宋时卿在哪儿了。”
卫辞冷静下来,他放下邬显,语气冰冷:“你不肯说,自然多的是人会开口。”
他吩咐十一把所有人都调来,端了整个金乌堂,一听这话,邬显才开始慌了起来。
“卫大人,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做得如此之绝?”
卫辞睥睨着他,狭长的眼眸泛着森冷的杀气。
“我素来没什么耐心。”他说。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