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懒懒地趴在软被上,任由卫辞给她上药,嫩白的后背上横着一道道浅浅的伤,看着不显丑陋,反而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大概是被揉疼了,她不满地哼哼一声,“小舅舅,疼……”
卫辞眸色幽深如墨,被揉化的祛疤药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身上一寸寸点着火。
见他岿然不动,她一时起了坏心,冰凉的脚尖故作不经意地在他腰上来回蹭着。
卫辞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言不发地帮她上了药,起身便去净手。
沈菀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正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时,腰际突然被人牢牢禁锢,炙热而滚烫的吻,吞没了她一声惊呼,也将她的衣衫燃烧殆尽。
“小……小舅舅!”
沈菀被他吻得险些喘不过气,双手撑着他,呼吸急促,脸颊熏红,满眼水光潋滟。
卫辞攥着她的指尖,轻轻地撕咬,笑容中噙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好玩么?”
沈菀羞得无地自容,“不、不好玩……”
她试图服软,卫辞却不打算放过她。
他一声轻叹,“本来顾忌着你身上的伤,怕你累着,没想到夫人竟然这般急切……”
??
沈菀迫切地解释,“我没…
…”
“也罢。”卫辞打断她,低笑着道,“我素来是疼夫人的,夫人想要,岂有不给的道理?”
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挑开了那碍事的细肩带,水蓝色的小衣被剥落,白雪上红梅绽放,定格成他眼中的盛景。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窗外林木青翠,湿润的花蕊含着羞红,在雨中娇颤着,又倔强地迎着风雨生长。
翌日,客栈厢房内,沈菀如同被吸干了精气,生无可恋地趴在被窝里。
反观那衣冠禽兽,一脸餍足之色,浑然不见昨夜下流之态。
沈菀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一边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边气愤地骂道:“禽兽!”
卫辞淡定地应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点点红痕,诱人的风光尽收眼底,眸色顿时又深了几分。
沈菀警铃大作,立刻把衣服拉回去,控诉道:“卫子书,你现在是越发不做人了!”
卫辞抿唇低笑,很是无辜,“不是夫人先动手的吗?”
沈菀:“……”
惹不起惹不起!
二人闹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准备离开。
卫辞换下了那身墨衣,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衫,稍加修饰的俊容,没有往日
那般张扬,但若细看,还是能看出几分不俗之势。
而沈菀也换上了荆钗布裙,朴素得如同普通的村妇。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思来想去,又在脸上点了几颗麻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她转过头去,冲着卫辞抛了个媚眼,“夫君,人家这样美么?”
卫辞忍俊不禁,一本正经道:“夫人貌美如花。”
镜中之人丑得有些特别,但是沈菀还是被卫辞夸得心花怒放。
二人挽着手一同走出了客栈,一身灰扑扑的打扮,倒是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客栈外,官兵正满城地贴着通缉画像。路过的人也只是瞥了一眼,便行色匆匆地离开,唯有那两人撑着伞,站在画像前评头论足。
“眼睛有点小,额头也画长了,还有,我的眉毛哪有那么粗?”
沈菀不满地咬了一口桂花糕,摇着头叹气,“看来寒州的画师不太行啊。”
城楼之上,竟离也有些崩溃。
“公子,按照那两幅画,你确定能找到卫辞他们?”
姬如兰靠在躺椅上,整个人如同被抽出了三魂一样,脸色苍白,神情倦懒。
“有什么问题么?”
正事要紧,竟离也忍不住道:“恕属下失礼,
公子的视力……不是很好,卫辞和沈菀根本……”
姬如兰低咳了两声,虚弱地笑着道:“你是想说,我眼睛有毛病对么?”
竟离低着头,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
姬如兰越过了窗台,远眺着暗灰色的天际,喃喃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竟离一怔,再联想起他主动向姬琰请求“将功折罪”,不惜抱病前来,亲自抓捕他们二人,一个令他背脊发凉的猜测油然而生。
“公子,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歪曲了他们二人的画像,故意请缨前来围剿,而姬如兰的真实目的,竟是要放他们离开!
竟离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内心忍不住咆哮:他的脑子是进水了吗?
姬如兰却一脸无所谓,“你同他们交过手,自然清楚,这寒州城是困不住他们的。”
“那公子也不该这么轻易放他们离开!”竟离难得动了怒,“若他们离开寒州,届时朝廷的军队压境,我们……”
“这场仗,不是早晚都要打起来的吗?”
竟离一噎,那倒也是。
沉默了半晌后,他才问:“公子若放他们离开,您又该如何向姬将军交代?”
他不以为意,“反
正身上的伤够多了,多添几道又何妨?”
“公子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