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几乎是在瞬间冲下楼去,卫嫣然已经急疯了,红着眼眶自责得不行。
“我明明一直看着他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沈菀也乱了心神,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慰她:“七七贪玩,可能像上次一样跑去哪里玩了,你别担心,很快就能找回来的。”
只是她派出了不少人,半个时辰过去了,仍然没有半点消息。
不多时,卫辞也赶了过来,同时带来的还有大理寺的侍卫。
“怎么样了?”
沈菀控制住纷乱的心跳,摇着头道:“我问过这附近的人了,他们根本没有人看到七七。”
“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卫嫣然克制着颤抖的声音,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
卫辞和沈菀皆是一惊,彼此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舞狮!”
沈菀立即去追查舞狮的下落,然而却只见在几条街之外的巷子里,那被遗弃的狮头彩带,以及姜不弃的玉佩。
沈菀捏紧了那块玉佩,目光凶狠得宛若夹着刀子,要将那掳走姜不弃之人碎尸万段。
一收到消息,长风楼和无殇阁悉数出动,几乎要将整个京城都翻过来。更别提那四处搜寻的皇城军,引得百姓人心惶惶,以为又要出什么大事。
另一边,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内,秦冉冉看着被人抱在怀里的姜不弃。
他已经被迷晕了,双眸紧闭,这般乖巧的模样,与沈菀更是相似,也激起了秦冉冉的恶意。
她伸出了手,掐着他的脖子,面容狰狞,似乎稍微用一点力,就能让姜不弃尸首分离。
旁边的侍卫都暗暗心惊,一个个面有不忍,似乎是想阻止她,但为了小命,还是默默地闭了嘴。
秦冉冉最后还没有下手,但却在姜不弃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可见其力道之大。
“找间柴房,把他关起来!”秦冉冉冷冷地吩咐道,“另外盯着沈菀那边,若是他们真的找到了林香雪,这小杂种就是我的保命符了。”
得知卫辞为了找姜不弃,已经封锁了城门,秦冉冉嫉妒得面目全非,掉头回去弄死姜不弃的心都有了。
卫辞他们几乎搜遍了京城,都没有找到姜不弃,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方不可能带姜不弃出城,所以他一定还在城内。
沈菀将目光聚集于那些未被搜查过的地方——世家宅院,甚至皇宫。
温聿不赞同,“且不说他们有没有抓姜不弃,就算有,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只会打草惊蛇,而且还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
御史台那些老家伙如今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卫辞,他今早弄出这么大动静,已经有人马不停蹄地弹劾的折子递上去了。
沈菀却顾不得其他,姜不弃已经失踪两天了,她难以想象,再拖下去,他会出什么事。
玉无殇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张嘴便质问:“七七呢?”
卫辞和沈菀无言以对,此刻他们内心的煎熬已经达到了顶峰,极力控制才不至于崩溃。
玉无殇就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了,得知沈菀准备调查那些世家贵族,立马便要带着人出动。
卫辞拦下了他,“你想去哪儿?“
玉无殇恶狠狠地瞪着他,“去哪儿都行,反正不是像你这样,呆呆地坐等就是了。”
卫辞不生气,跟他生气也没用。
“像你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掳走七七的,不是为钱就是寻仇。”
这两日几乎京城所有的腌臜地儿都被他们翻遍了,抓了不少人贩子,却是一无所获。况且那日带有姜不弃的人心思缜密,还能用舞狮来作为掩护,显然非同常人。
玉无殇稍稍冷静了下来,“你有头绪?”
卫辞偏头看向沈菀,“你不是说,那一日在茶楼,你遇见了秦冉冉?”
沈
菀眉头一拧,“你怀疑她?”
“这两日我一直在盯着秦府,秦府的守卫比从前多了一倍,显然有异象。”
玉无殇攥紧拳头,“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去秦府!”
秦府内,秦肃的表情不太好看。
“你说卫辞的儿子被你抓了?”
这几日卫辞的动静那么大,秦肃不可能不知道,本以为就是看个热闹,谁知道这火烧到自家后院来了。
秦冉冉缩着脖子,“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
“愚蠢!”秦肃气得浑身都在冒火。
姜不弃是卫国公府的独苗苗,又是姜武侯府的心肝肉,当朝皇帝是他表哥,秦冉冉是有几个胆子敢动他?
秦肃来回踱步,又问:“那小子不知道是你抓了她吧?”
秦冉冉摇头。
秦肃道:“你马上把他送出去,丢得越远越好,不要把秦家卷进来。”
秦冉冉忙不迭地答应,正准备出去,又听秦肃问道:“冉冉,你没有其他事瞒着我了吧?”
秦冉冉心尖一颤,十分没有底气道:“没有。”
等她走出了大堂,才狠狠松了口气,至少有秦肃帮她挡着,就算卫辞真的找上门来,也奈何不了她。
她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