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下子转移到卫辞身上,卫辞和沈菀皆是眉心一跳。
那到了唇边的酒杯又放回桌上,卫辞神色淡然。
“庄主把我们叫到这儿,是为了平沙国大皇子的事吧。”
“平沙国”三个字一出来,众人面露惊诧,也有不少人目光闪躲,脸上可见的心虚。
谢霆的视线扫了一圈,“大家也都是在秋山城里混了多年的兄弟了,平日里你们做了什么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千不该万不该,跟平沙国纠缠不清。”
段荣脸色紧绷,还正义凛然道:“赤木堂干的是兵器买卖的生意,偶尔跟异族人来往,也正常吧?”
其中也有不少人附和着,不满的抱怨声中,藏着各自的心思。
沈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里亦生出了疑惑,谢霆这是在找平沙国的奸细吗?
段荣的话惹来了谢霆一声轻笑,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押着一名鲜血淋漓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身上穿着赤木堂的服饰,楼内也有不少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不是段荣的义子吗?”
“谢霆疯了吗?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他们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有胆子跟他叫板吗?”
一片议论声中,谢
霆拿出了一封信。
“这信件是从这小子身上搜出来的,是平沙国大皇子裴云齐写给段荣的,上面就是赤木堂和平沙国勾结的证据,需要我念给大家听吗?”
段荣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想冲上前去抢下来,却被谢霆前面的侍卫拦下,又只能忍着怒火与急躁。
“谢霆,你拿着不知从哪儿伪造的一封信就想污蔑我,你以为大家会信吗?”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段荣眸光一闪,反唇相讥。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跟姜明渊他媳妇不清不楚,如今姜明渊成了叛国贼,指不定就是你在其中牵线搭桥,现在你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段荣骂得越加难听,不止谢霆,沈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没去管谢霆和白芷的过往,只想砍死这个满口污言秽语的混蛋。
不过也不必她动手,谢霆直接吩咐手下,折了段荣的腿。
如此血腥而残暴的一幕,吓得众人胆战心惊,也有不少人联想到自己的下场,已经蠢蠢欲动。
谢霆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如张开的大伞,冰冷的眼神如利锥一般,刺得众人背脊发寒。
“我早就说过,秋山城内的斗争由秋山城来解决,段荣却为了利
益和平沙国联手,带着平沙国人混入关内,秋山城容不下任何一个叛国贼!”
他抬起手,立刻有人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抹了段荣的脖子。
血溅三尺,段荣和他的义子死不瞑目,这一幕足以震慑那些心里有鬼之人。
谢霆巡视了一圈,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想坦白的,尽管来找我。”
他一走,楼内众人便愤怒地拍桌叫骂。
“谢霆这是要把我们软禁在这里不成?”
“灵琊山庄欺人太甚!要我看,我们干脆直接联手把这里夷为平地!”
这话一出,场面立马寂静了下来,一个个面面相觑,讪讪地闭了嘴,搂着各自的美人离开了。
沈菀本想趁机离开,却有人带着她和卫辞回房,仿佛生怕他们溜了一样。
一进房间,外面的脚步声走远,沈菀即刻拔了剑,而卫辞也迅速抽出了软剑,杀气腾腾地对峙着。
“你不是秦随风吧?”
“彼此,你也不是秦随风的夫人吧?”
两人直视着对方,又同时收了剑。
卫辞忽然双眸一眯,黑沉沉的眼眸中燃起了一簇火苗。
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怒火,“是你!在宁州
城门外卖我的人!”
沈菀猛地一怔,脑子还没转过来呢,拔腿就想跑。
卫辞岂能看着她溜走?立马提着剑追过去,二人在房中大打出手,这诡异的声响也招来了外面的人。
“秦老爷,秦夫人,你们没事吧?”
几人撞门而入,却看见卫辞和沈菀“搂”在一起,一个墨发凌乱,一个衣衫不整,轻轻的喘息声令人面红耳赤,几人急忙道歉,匆匆退了出去,还不忘感慨:“没想到秦老爷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生猛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那抵着卫辞腰腹的匕首露了出来,那掐着沈菀后颈的手也一再用力。
两人不甘示弱地对视着,又十分默契地退开。
沈菀捂紧了脸上的面纱,警惕道:“你我萍水相逢,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卫辞冷笑,“最好是这样。”
沈菀即刻翻窗离开,卫辞整理好脸上的面具,熄灭了烛火,也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她匆匆赶往和申屠祁约定好的地方,申屠祁已经找到了青竹,她穿着丫鬟的服饰,只是受了点苦,并未有任何皮外伤。
主仆二人见面,互道担忧自是不必多说,沈菀
本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