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是如何顶着这身伤在月牙山内奔走,他难道都不知道疼痛的吗?
沈菀撕下了柔软的里衣,小心地帮他处理伤口,卫辞始终没有醒来,不知是累极了,还是因为身侧的人让他安心。
天色已有些许亮光,茅草屋内仍然一片昏暗,沈菀一边守着柴火,一边看顾着卫辞,眼皮逐渐耷拉了下来,抱着膝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她已然躺在了干草堆上,下意识地往热源的方向钻,熟悉而温暖的怀抱令她忍不住喟叹,扛不住这冰天雪地里的温暖,很快就陷入了熟睡中。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靠近的时候,卫辞便睁开了双眼,疲惫的双眸中仍带着未消退的红血丝,深邃如墨的瞳孔中,是压抑不住的思念与疯狂。
风不知何时停了,外面的雪簌簌落下,冬日的清晨浮现了一抹金光,白雪上映着点点细碎的金箔,好似八月秋光下的湖水,一丝丝弧度都透着温柔。
沈菀茫然地睁眸,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草堆上,身上还盖着卫辞的大氅,而卫辞却没了踪影。
她焦急地冲出门去,却与正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