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菀被封了县主,给她下帖之人络绎不绝,沈菀不清楚这京城权贵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应交给元氏处理。
元氏也很满意她的识趣,只挑了一些与卫国公府走得近的帖子接下,让卫嫣然她们陪沈菀走了一遭,算是混个脸熟。
她这厢风风光光,卫萱然却眼红得不行。
凭什么卫清然可以被选做太子妃,沈菀得封了县主,而她什么都没捞到,还被卫辞训了一顿。
那日马场的事到底还是没瞒过卫辞,因不想在皇宫生事,卫辞才没有惩治她,但卫萱然一回来就被关了禁闭,今日才被放出来。
她越想越不得劲,自从沈菀来了之后,她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她的表兄薛逸就更不用说了,从大理寺回来后,整个人意志消沉,终日酗酒,根本就是废了。
卫萱然岂能看着沈菀凌驾于她之上?和薛逸一合计,二人悄悄定了毒计。
沈菀花了两日编好了手绳,兴冲冲地打算给卫辞送去,却被告知卫辞出公差了。
临近年关,卫辞这一去,估计赶不及回来过年,沈菀只能暂且作罢。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薛逸要回老家曲州了。
他住在卫国公府,本是为了明年科举,如今身有残疾,连参考的资格都没有,再待下去也是徒增笑话,便打算在年前收拾东西回家。
薛逸一走,沈菀顿时轻松了不少,闲时同卫嫣然她们做做女工,陪卫老夫人说说话,日子倒也清闲。
大概是老天爷看不惯她如此舒坦,在薛逸走后的第二天夜里,她被绑架了。
她只记得自己睡前喝了一碗红豆羹,昏昏沉沉地就没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已然身置疾驰的马车,一睁眼便看见了薛逸那张阴郁狰狞的脸。
沈菀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便往后撤,却发现自己身上被五花大绑。
“可算醒了。”
薛逸狞笑着,被断舌之后,将养了一段时日,尚且能言,只是含糊不清。
沈菀压抑着狂跳的心,颤着声道:“薛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马车跑得很快,而且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只怕他们现在已经出了城。
她是万万没想到,薛逸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将她从卫国公府内掳走。
不对!薛逸早走了一日,他是故意逗留在城中,那府中是谁在帮他?
沈菀脑海中立即浮现了卫萱然那张脸,气得咬牙,恨不得冲回京城手撕了她。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得想办法从薛逸手里逃出去。
心思转过几个回合,沈菀脸上立即浮现了惊恐之色,仿佛无根的浮萍,脆弱得不堪一击。
薛逸极其满意她的态度,掐着她的下巴,手指摩搓着滑腻的肌肤,脸上挂着
令人恶寒的笑意。
“沈菀,你把我害得沦落至此,你说说,我要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
沈菀强忍着恶心,颤抖着身躯,避开了他的触碰。
“薛表哥,你疯了吗?你将我从卫国公府掳走,就不怕卫家找你算账吗?”
薛逸爱死了她这副无法逃脱却又抵死挣扎的模样,就像是被他牢牢掐住七寸的蛇,逃不出他的掌心,他也不急于一时,稍微退开了些,给自己倒了杯酒。
“沈菀,你信不信,你从卫国公府无端失踪,他们不仅不会找你,还会拼命地找借口掩盖?”
沈菀的心猛地一沉。
她忘了,这些世家贵族最好面子,万一被传出,她这位皇帝新封的安宁县主无故失踪,他们为了名声,绝对会把这件事捂得死死的,说不定还会随便找个理由,说她死了或者回澹州了,将这件丑事粉饰过去。
更糟糕的是,唯一可能帮她出头的卫辞在三日前就离京了,等他发现她失踪,指不定她的尸体已经烂过一轮了。
她只能自救!
沈菀稳住呼吸,水汪汪的眸子凝着恐惧与怯意。
“薛表哥……想如何?”
她的识趣取悦了薛逸,但想起自己舌头被断,命根子被毁,全都拜她所赐,那双三角眼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鸷的暗芒。
薛逸强硬地将沈菀拽了过来,眼前
这张绝色小脸,美得纯洁无瑕,却也让人生了摧毁之心。
他狞笑道:“京城你是回不去了,等本公子把你玩烂了,就把你卖到勾栏院里去,让你这位安宁县主,尝尝被万人践踏的滋味!”
狗逼!
沈菀在心里破口大骂。
早知如此,那晚在芙蓉苑内,她就该在匕首上抹毒,直接要了他的命。
赶车的是薛逸的小厮,他们走的是小道,临近年关,更是没什么人。
沈菀不敢呼救,得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会惹恼薛逸,实在得不偿失。
大概也是看她“乖巧”,薛逸也没有堵上她的嘴,倒是途中灌了她好几杯酒,看着她呛得脸都红了,心理变态地疯狂大笑。
马车疾驰了一日,到天色擦黑之时才抵达了一间客栈,薛逸拿了件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宽大的沿帽盖住了她被布条堵住的嘴。
大概是她这副模样实在怪异,沈菀听见送饭的店小二多问了一嘴,薛逸淡定回道:“这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