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北方暗探传来消息,乌托族可汗乌木吉于上月中旬骑马狩猎时突遇狼群,导致战马受惊坠马,”来到无人的地方,刘子冠行礼说道。
“死了?”顾幸表情平静,心中升起一股笑意,布局多月终于可以入局了。
刘子冠摇了摇头:“乌木吉坠马之后,乌托族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消息。”
“加上我们安插到乌托族的暗探,在乌托族只是一个小角色,无法探查到乌托族过于高层的情报,故而不得为之。”
顾幸闻言轻笑一声:“无所谓,乌木吉坠马对于乌托族甚至是整个北方草原诸部都是一件极为关注的事件,此事乌托一族捂得越紧,越是说明心中有鬼。”
刘子冠抱拳恭维道:“王爷言之有理。”
“对了这情报第一时间送到陛下那里了吗?”顾幸突然问了一句。
“陛下已经得知,此事陛下吩咐由王爷你自行定夺便可。”
“另外陛下还让属下转告王爷,此番布局北方草原诸部,所有暗卫王爷可自行调动。”
闻言顾幸嘴角升起一股淡淡的笑意:“如此甚好。”
如今已是七月中旬,若是按前世的时间线,一成不变地继续发展下去,乌木吉那老棒子顶多能熬到八月初便会升天。
乌木吉如今正值壮年,他的死亡对于整个乌托族,甚至是整个北方草原来说,都太过于突然,没有一丝丝的准备。
如今乌木吉一死,又没立下任何遗嘱,乌木吉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可汗的位置,可谓是瞬间翻脸大打出手。
几个儿子谁也不服输,都认为自己才是乌托一族新可汗的最佳人选。
一时间乌托王庭分崩离析,各自为王自称乌托族可汗,打了数年时间,最终乌托一族以乌木吉的六儿子乌托木吉格特惨胜,重新一统。
此番乌托族的内斗,可谓是让其元气大伤,若不是有乌木吉活着的时候打下来的老底子,多半就被草原其他部族给直接灭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后来乌托一族也没有再蹦跶几年。
北方草原另一支大族,乌达族原本就只比强盛时期的乌托族弱了那么一点,在乌托族内耗时,乌达一族并没有第一时间落井下石,而是瞅准机会派出使臣前往大周,希望与大周和亲,两族共同发展。
而此时北方草原除了乌托乌达两支大族,还有另一个名为匈奴的族群,匈奴整体势力强过乌托,乌达两族不是一星半点。
匈奴对于中原大地更是一直虎视眈眈,每年秋季都会有小股匈奴骑兵,袭扰大周边关,其狼子野心天下皆知。
若不是匈奴一族在建武一年挥兵南下时,被大周伤了不少元气,目前还在舔伤口的状态,恐怕每年秋季就不是小股骑兵袭扰了,而是数万铁骑大举进攻大周疆土。
面对草原部族的诸多危险因素,最终大周同意了联姻。
这也是为何,前世的顾幸对于此事没有过多干涉的缘故,因为一个朝堂已经为了某一件事,经过权衡利弊决定出来的事。
莫说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即便是皇帝,只要不是独断专行的那种,都很难左右事情的发展。
乌达族与大周和亲成功后,为了让其牵制匈奴一族,对乌达族进行了长年的物资援助,使其乌达族实力短时间内大涨。
乌达一族实力大涨之后,立即开始整合北方草原诸部,十年时间不到,北方诸部除了几个大族,剩下的几乎全被乌达一族吞并,其中就包括内耗严重的乌托一族。
这也使其乌达一族内心极度膨胀,认为自己有了染指中原的能力,赫然撕毁两国和亲时定下的条约,发兵入侵中原大地,惹得老爷子震怒,发兵差点没将乌达一族给杀到灭种。
一想到前世顾梦最后心死出家时的画面,顾幸便心如刀割后悔不已。
此时顾幸面色略带阴沉,前世来不及阻挡的错误,就让自己今世来弥补吧。
虽说身处皇家多属无奈,但今世顾幸绝不会在让顾梦再嫁给任何一个异族为妾。
若实在事不可为。
那便灭之。
顾幸随意挥了挥手:“下去吧,让周楠丘过来。”
“乌托木吉可儿也一同叫过来。”
乌托木吉可儿如今就在逍王府护卫营当差,听到顾幸召见,来得极快。
“属下参见王爷,”乌托木吉可儿被下了兵刃,来到顾幸面前十步开外行了一个跪礼,面色恭敬。
周全与数名护卫站在两侧,眼神看似平静,却是手握刀柄,随时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顾幸端坐椅子上,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开口道:“本王刚得到情报,你乌托族可汗乌木吉于上月中旬外出狩猎坠马了。”
乌托木吉可儿闻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乌托族,可汗,狩猎,坠马,这几个词,哪一个词乌托木吉可儿都认识,但此时组合在一起乌托木吉可儿却愣是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开什么玩笑,乌托族当年在草原各自划地而治,是自己的祖父乌木吉横空出世,带领本部族人一统乌托族。
更何况草原的子民,哪一个不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之上,以游牧狩猎为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