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君凌云,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宫人在想些什么。
他一颗心都在楚云溪身上,不知道溪儿又在梦里查阅什么,若他也能走进溪儿的梦里看看就好了。
如此想着,他便在楚云溪身边轻轻躺了下来,握住楚云溪的手,渐渐入眠。
待楚云溪再睁开眼时,就见身边多了一个睡着的君凌云。
她眉心微皱,想到书中所见,又一次心疼君凌云,生在了尔虞我诈的帝王家。不由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君凌云本就警醒,这一摸之下,马上就醒了。
看着眼前的楚云溪,心里感叹,到底还是他异想天开了,溪儿的梦境,他进不去。
“溪儿可发现了什么?”
楚云溪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
“凌云,我们得赶快派些人手,去保护南焰摄政王和王妃。”
君凌云心里微沉,难道,彭夫人一案的幕后黑手,和在南焰国作乱的江湖组织,真的是同一帮人?且都与他们有关?
不然的话,楚云溪为何会有此一说?
“幕后之人,是谁?”
……
外面值守的宫人,正有些犯瞌睡,突然见君凌云又穿戴整齐地出了皇后娘娘的寝宫,面容严肃,匆匆离了芳华殿
。
宫人们一个激灵,面面相觑,又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皇上半夜被皇后娘娘赶出殿外,面容不虞。却没有为难娘娘,独自黯然离去。”
此事,日后竟还被传为一段佳话,在妇人圈儿里被奉为典例。用以告诫家中男人,要尊重妻子的意愿,不能强人所难。
毫无所觉的君凌云,此时正与青枫商讨正事。
“青枫,你亲自带人,追上南焰摄政王和王妃,定要将他们安全护送回南焰国去。”
“是,皇上。”
青枫虽然不知道,君凌云为何突然要他去保护南焰摄政王和王妃,可不妨碍他领命行事。
青枫连夜出发,带人一路南去。
南焰摄政王和王妃已经走了两日,他们得打马飞奔,才能尽快赶上。
只是连续赶了三日的路,仍是没见到他们要保护的人。
途径永州地界,青枫一行只能先在此歇歇脚,先找个茶馆喝口水,解解渴。
却听到不远处的衙门口吵吵嚷嚷。好似有个脏兮兮的女子被官差扔了出来。
“哪里来的骗子,快走快走!衙门也是你能随便闯的地方吗?再敢造次,小心挨板子!”
那女子虚弱不堪,趴在地上起不来身,嘴里
还在念着什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
却因女子身上脏污,又得罪了官府,没人愿意伸手去扶一把。
青枫眉头一皱,走上前几步。似听到那女子声音沙哑道:
“我不是骗子,我是,忠勇侯府的人。”
听到这话的瞬间,青枫惊得瞪大了眼,几步走到那女子身边,将她扶坐起来。
女子肩甲受伤,脸上脏污,却仍能看出原本的清秀。青枫惊道:
“青鹃?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受伤的?”
青枫只觉自己的一颗心被狠狠揪紧,丝丝缕缕泛着疼。是谁伤了青鹃?
他凌厉地抬起眼,看向方才,将青鹃扔到地上的几个官差,难道是他们?
那几个官差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吼道:
“看什么看?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副死样子了,可不是我们打的!”
青鹃看清身边的人,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伸手指向西南方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救救,王爷、王妃。”
青枫这才收回眼神,心下更惊,难道他们日夜兼程,还是来晚了?
青枫回头看了一眼跟随他而来的人,属下们会意点头,便朝着西南方向赶去。
青枫掏出一颗护心保命的
药丸,送入青鹃口中。
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旁若无人地往衙门内走去。
青鹃现在的情况,可不能跟着他骑马奔波,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衙门了。
围观众人惊奇不已。
“唉,怎么又要去闯衙门?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哎哟,一会儿又要被扔出来了。”
果然就见衙门口的官差一脸不耐烦。
“干什么,干什么?这年头还有傻子来打抱不平的?”
“快滚!再往前一步,可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青枫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叫嚣,一脚一个,直接将他们踹进了衙门内。
为官不仁,该打!
百姓们纷纷惊呼着后退了几步,这人是疯了吗?竟敢打官差,闯县衙?
被打的官差惨叫连连。
“哎哟,哎哟,有人殴打官差了!快将他们拿下!”
听到这一声,一群官差从衙门内冲了出来,个个举着刀剑!
围观百姓倒吸口凉气,为青枫和青鹃捏了一把汗,这恐怕要见血了啊,也不知道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却见青枫手里,不知何时翻出一块令牌,只是他们看不清写的什么。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