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楚云溪顿了一瞬,歪头问道:
“夫君,你是在我身边安排了暗卫吗?”
不然她刚刚在宫外发生的事儿,君凌云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君凌云眉梢微挑,竟然真的被他给说中了?他摇头道:
“现在暗卫也都随你调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不想让溪儿觉得,自己在监控她的一举一动,早就没有越过楚云溪,暗中安排人手在她身边了。
楚云溪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脸上写着“扮猪吃老虎”几个大字吗?
君凌云见她这反应,实在是可爱得紧,脸上不由染了笑。
“说来听听,是哪个不长眼的,送上脸来给溪儿打?”
以楚云溪现在的身份地位,君凌云并不担心她会吃亏。
楚云溪笑得像只小狐狸。
“是定远将军府的二小姐,想要捡个软柿子捏,却倒霉遇到了我。念在她父兄,都是为国效力的将士,我也没有太为难她。”
君凌云本来想着,要不要再帮楚云溪出一口气,听她如此说,便作罢了。
定远将军,不过一个五品官,不值得他费心,他相信楚云溪完全能应付。
一旁的福公公却突然插话道:
“皇上,皇后娘娘,老奴
听你们聊到定远将军,突然想起一件旧事来。不知皇上和娘娘,可有兴趣听一听?”
君凌云和楚云溪都看向福公公,他人老成精,说话办事儿最是有分寸的。
既然福公公插话进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秘辛了。
“嗯,或可下饭。”
君凌云说着,动了筷子。
楚云溪带着小莲几人,在外面吃了一路,此时还好,并不太饿,君凌云却是真的有些饿了。
福公公脸上堆笑,似乎看着君凌云和楚云溪吃得香,比他自己吃得香还要高兴。
“那老奴就说一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权当故事听一听。”
楚云溪也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福公公这才道:
“皇上,您的皇祖父,宣成皇帝还在世时,有一次出宫体察民情,遭遇了刺客刺杀。
情况危急之时,一名随行的侍卫挺身而出,为宣成皇帝挡了一剑。宣成皇帝得救,这名侍卫,却不幸身亡了。”
君凌云和楚云溪一边用膳,一边认真听故事。也感叹于这侍卫的忠勇。
可就是不知道,福公公为何讲了一件那么久远的事情?
福公公看了眼君凌云和楚云溪的表情,见他们都没有不耐,这才继续说下去:
“宣
成皇帝念那侍卫忠心护主,又救了自己的性命,便追封他为昭烈男爵。
虽然是个低等爵位,可对一个小小的侍卫来说,却已经是破格追封,无上荣耀了。”
小莲和灿儿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儿。
觉得福公公真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比说书先生讲得还要好。
福公公看到两个丫头有些崇拜,又有些好奇的眼神,心里很是受用,便也讲得更起劲儿了。
“这昭烈男爵,身后留有一妻一女,宣成皇帝为免她们孤儿寡母,日后受人欺负,又赐了其女一枚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楚云溪看了看君凌云,有了皇家的免死金牌,只要不是犯下祸国殃民的大罪,便可以免死。
楚云溪想起什么,突然转头看向福公公,问道:
“福公公,难道这位昭烈男爵,姓彭?”
小莲和灿儿听故事听得正起劲,突然听楚云溪如此说,也是对视一眼。
难不成,那彭二小姐,还真有点儿骄傲的资本?
福公公心道,不愧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聪慧,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那昭烈男爵虽然不是姓彭,可他的独女,后来却嫁入了彭家,正是现今定远将军彭大人的夫人。
”
福公公讲到此,整件事便完完整整地串联了起来。
如此说来,那彭二小姐的外祖父,是为了保护宣成皇帝而死的功臣,对皇家有恩!
而彭二小姐的母亲,手里还握着一块免死金牌!
小莲灵光一现,分析道:
“皇后娘娘,难怪那彭二小姐,会被养得刁蛮任性。
许是她的母亲彭夫人,觉得有免死金牌傍身,又有她先父的救驾之功照拂,无需委屈了自己女儿,便处处娇养着。”
楚云溪点点头,觉得小莲说得十分在理。
男女七岁不同席,也许那彭大公子,是被定远将军教养大的,而彭二小姐,是被她母亲教养大的,这就能解释,为何一母同胞,秉性却天差地别了。
楚云溪感慨道: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委。如此看来,这彭二小姐还是忠烈之后,养成这样,倒还有些可惜了。”
君凌云却平静道:
“溪儿不必介怀,祖先的功德,能不能荫蔽子孙后代,还要看那后代自己争不争气,若是自己不争气,再多的功德也会败光。”
楚云溪点点头,她本没有将那彭二小姐放在心上,也不欲再管她结局如何。
现在却有些唏嘘,倒是希望那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