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回头,对他带回来的两个刺客道:
“你们把对本官说过的话,与皇上再说一遍!”
那二人对视一眼,竟突然反口道:
“皇上,我们不过是山中劫匪,见车队路过,以为是来了肥羊,这才动了歪心思,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至于这位大人口中说的什么妃,什么王,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使者猝不及防,心下大惊,怎么回事儿?
不是都已经说好的吗?他们怎么会突然翻供了?
“大胆!皇上面前,你们竟敢信口胡言?”
使者赶紧朝北蛮皇帝伏下身去。
“皇上,他们当初招供时,的确是说受了欣贵妃和小王子的指示!”
那两个刺客抢话道:
“这位大人威胁我们,要对我们动刑,我们怕受皮肉之苦,便听了他的话,陷害欣贵妃和小王子。可皇上面前,我们又岂敢欺君?”
两个刺客说这话时,心里想的是楚文锦曾与他们说过的话。
若想不背主,又不受皮肉之苦,来个痛快,方法也不是没有。
只要在你们皇帝面前,临阵倒戈,全盘翻供,装作不认识欣贵妃和小王子即可。
北蛮使者却对此毫不知情,心里慌乱,他努力保持头脑清醒。
“皇上,不如找小王子和
欣贵妃前来对峙!”
北蛮皇帝精明地看了看刺客和使者。
若是这两个刺客都一口咬定,是欣贵妃和小王子指使的。他倒是要好好想想,这两个刺客是不是被人收买了。
如今他们临阵倒戈,急于和欣贵妃母子撇清关系的样子,反而让北蛮皇帝更信了使者的话。
“来人,宣欣贵妃和小王子进殿!”
欣贵妃母子应召前来,因做贼心虚,已经十分忐忑不安。
“皇上。”
“父皇。”
北蛮皇帝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两个刺客,又看了看欣贵妃和小王子,冷声问道:
“你们仔细看看,可认识?”
那两个刺客马上矢口否认。
“不认识,这两位贵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何谈认识?”
欣贵妃和小王子也摇头道。
“皇上,这二人是谁?臣妾不认得。”
“父皇,儿臣也没见过他们。”
北蛮皇帝观察着欣贵妃和小王子的表情,对那两个刺客道:
“只要你们如实招来,朕便免了你们的死罪!”
那两个刺客听了这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谨慎了。
心道还真让那楚文锦给说中了,可楚文锦是怎么知道,皇上会跟他们如此保证的?
想到楚文锦告诫他们的,免了死罪,等于
无穷无尽的活罪,两人更是一口咬定:
“我们是粗鄙劫匪,不认识什么皇家贵人。”
欣贵妃和小王子都松了口气,北蛮皇帝却突然一拍桌案。
“跪下!”
他这声厉喝,让欣贵妃和小王子都是一惊,紧张地互相看了看。
在场站着的人,可不就是他们母子二人了吗?
他们不得不听令跪下。
欣贵妃眼含秋波,委屈问道:
“皇上,不知臣妾和皇儿犯了什么错,让您动这么大的怒?
我们若是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北蛮皇帝冷哼道:
“犯了什么错?朕待你们母子不薄,你们竟敢谋害太子?说!太子现在到底在何处?”
他刚要一展宏图大业,此时绝不能朝堂不稳!
他即便对北野弘逸另眼相待,也不代表他可以自作主张,刺杀太子,谋取储君之位!
何况此事,还牵扯了铁狼部落与云霄国的人。
他这个儿子,还真是恃宠而骄,得意忘形,好大的谋划!
“父皇,儿臣冤枉啊,母妃也断不会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父皇明察!”
小王子北野弘逸急忙喊冤,这种事情,即便有铁证,他只要咬死不认,父皇也
会疑虑下真假。
“明察?你们培养的死士,还真是忠心耿耿,自己都要小命不保了,还不忘维护你们母子!”
小王子的心猛地提起,自古帝王多疑,他的父王也不例外,没想到死士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反倒让父王抓住了蛛丝马迹。
“父皇,他们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并非维护儿臣和母妃啊。”
“来人,带铁狼部落副首领进殿!”
北蛮皇帝一声令下,欣贵妃和小王子都是心思急转。
刺杀太子的事儿,又与铁狼部落有什么关系?
哪知铁狼副首领一见到他们,便痛心疾首道:
“小王子,虽然我们首领拒绝了与您合作,可您也不能派人暗杀了我们首领啊!
我们铁狼部落,可是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的,您看看现在的铁狼部落,成了什么样子?庶子当道,民不聊生,您怎忍心啊!”
小王子没想到,这铁狼部落,竟会来攀扯他!
“你胡说什么?本王什么时候接触过你们首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