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片悲凉,回想他这一生,究竟是为何而活?儿女不得善终,他全力托举的外孙,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竟
将事败全怪到他头上,视他为仇敌。
他想除之而后快的太子,没有来折磨他,反倒是这个好外孙,如此凌辱于他。
他还口不能言,连骂上君宏炎一句畜生都不能。
“滴答滴答,哗啦啦……”
君宏炎瞪大眼,指着萧国公,差点儿就戳到他脑门儿上。
“你又没喝水,哪儿来这么多尿?要尿,不会给个暗示?你不是会嗯嗯吗?非得尿裤子上,你就是跟本王过不去是不是?好好好,本王也不嫌骚气了,你就穿着吧,啊,你就受着吧。”
他看看另一个角落里,已经堆了好几条满是屎尿的裤子,一阵恶心,那些侍卫来回几次,也没将这些脏东西拿走,反倒又给他送了几桶水,这是什么意思?
“咕噜咕噜……”
君宏炎捂着有些翻腾的胃,不管了,他都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还能怎么样?君凌云是不会饿死他的,睡吧,明日一早,就又有饭吃了。
君宏炎找了个还算干爽的草堆,紧了紧衣袍,蜷缩着躺下了,睡觉,眼不见为净。
独留萧国公泡在自己的体液里,动不了,说不了,活不了,死不了,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心里千般滋味儿,如蚁在食,痛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