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小伤!?”王邪忍不住抬高语气。
君芜看着他,见他面色发冷的陌生,伸手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他以为吓着她,微微收了些欲发火怒气:“这宫内还是有我养着的自己人,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君芜见他一副隐忍发怒的模样,不再坚持地放开她的手。
很快来了一位比较年轻的太医,他的手法很熟练,干净利落地处理好她的伤口,便也安静地退下。全程未多问一句,亦不多言,看上去很可靠的模样。
不过他在出去时与王邪交接时,两人耳语了几句,君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觉得眼睛有些疲累,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觉手被谁握住,轻轻的力道,指腹微擦着,很温柔。
她这一觉睡至入夜,睁开眼的时,见王邪握着自己的手,靠在一旁阖眼睡下。
她起身,将帛矜往他身上拉了拉,靠在床上注视着他的面容,目光出神地在想什么。
白日来找她的那两个女人很显然是他后宫的,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也不是她的对手。
只是后来杀出的那批黑衣人,手段狠毒地将那红衣女子带来的人尽数杀光,然后将目标转向了她。
那群人身手矫捷,武功造诣也颇高,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的眼睛,不似人的眼睛,像野兽的眼睛。
看着她的时候,现在想起还不禁有些鸡皮疙瘩起来,欲要把她撕碎的冷酷与决绝。
君芜打了个冷噤微微地动了一下,王邪顿时便醒了。,
见她看着自己神色出征,伸手摸了摸她侧脸:“在想什么?”
君芜的瞳孔缩了缩,目光恢复些焦距地看向他,握住他的手:“你醒了。”
他看着她,目光心疼:“阿芜,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自己弄受伤?”
“小伤。”
“你可知道射中你肩膀的箭是有毒的。”
她抬头,“是吗?”捂了捂自己肩,微微皱了皱眉。
她还能感觉那残留的疼意,和被射中后那与一般中箭不同的,钻心的啃噬疼痛感。
他扮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耳朵抵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有的时候,你能不能也听听我的心,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多么不可靠,你才从来不会让我走进你,理解你,帮助你,照顾你。”
“阿芜,我们是什么关系,在你的未来里可曾把我放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