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娴停住脚步回眸看着赵溧阳,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溧阳,眉头轻挑,轻声道:“姝阳公主将来亦是尊贵之人,所嫁之人乃王族。”
傅文娴这句话并未令赵溧阳欢心,而是沉下了脸,她紧握着傅文娴的手腕,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族?你是说本宫会被联姻?”说道这里赵溧阳面色越发的难堪,她语气冰冷的说道:“康元建朝快百年,如今更是太平盛世,康元的国力也比他国更强,根本用不上联姻的!傅文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是公主让臣女说的,臣女看到的也是如此,公主不信,那文娴也别无他法。”傅文娴说罢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傅文娴!那你告诉本公主,本公主是与哪国王子结亲?”赵溧阳疾步上前拦住傅文娴的去路,沉声问道。
傅文娴笑了,她回眸看了赵溧阳一眼,轻声道:“您嫁的不是王子,而是西凉王,您将会在皇后娘娘的一手促成之下嫁到西凉去,成为西凉王的继后。”
赵溧阳的心猛地一沉,那西凉王可是比父皇年纪还要大几岁的老男人,她竟然会被嫁给那个西凉王?
不,这绝无可能!
“你在骗本公主对吧?”赵溧阳冷冷的睨着傅文娴,沉声道:“你是在骗本公主的是不是!”
“公主信与不信等到时候再看不就行了吗?”傅文娴淡淡一笑,“西凉与我
们康元向来交好,此次皇后娘娘生辰,西凉王定会派遣使臣前来为皇后娘娘祝寿,到时候您不就会知道皇后娘娘究竟会不会把你嫁到西凉那贫瘠之地去了啊。”
“不好了!”此时一个宫婢急匆匆的往赵溧阳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急声道:“姝阳公主不好了!秦王殿下被陛下罚了去皇陵面壁思过了!”
傅文娴眼睛一眯,她被皇后叫到宫中训诫了一番,而秦王被皇帝罚到皇陵面壁思过了?
赵溧阳闻言面上一慌,她急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中的太监说是殿下顶撞了皇上,被皇上治了不敬之罪。”宫婢慌张的看了赵溧阳一眼,低声道:“德妃娘娘现在正在往御书房去,特让奴婢来寻您一同去御书房为秦王殿下求情。”
“殿下,快去吧。”傅文娴看着赵溧阳幽幽说道。
赵溧阳猛地看向傅文娴,接着对宫婢道:“你先退下,本公主有话要和傅小姐说。”
宫婢抬眸看了傅文娴一眼,应了一声是,然后快步退下,等宫女退下之后赵溧阳才一把握着傅文娴的手,沉声道:“你知道我皇兄被罚?”
“我想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傅文娴瞧着赵溧阳的手,压低声音轻轻地说道:“若是公主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打听一下,皇上召见秦王殿下之前皇后娘娘有没有去过御书房。”傅文娴说到这里淡淡的看了赵溧阳的神
色一眼,“庶女不管是公主还是臣女这等氏族女子都是被主母狠狠压制住的,有时候主母一句话,我们便就再也没有了自由和自己做主的权利,公主您就比臣女更惨一些了,您的主母是皇后,她下的旨意,您更违抗不得。”
傅文娴说到这里从赵溧阳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朝着宫外走去。
赵溧阳看着傅文娴远去的背影,眼中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皇后不仅看不惯母妃和皇兄,竟然连她都不放过,还想把她推入火坑,嫁给西凉王那个老男人!
赵溧阳想到这里转身就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审讯司中。
苏南笙和洛风还有贺靳擎三人已经把那些人都用了刑,但是那些人还甚是有骨气,贺靳擎把锦衣卫最狠厉的刑讯方式都用了,还是没有逼到对方开口,那些胡人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商人,为什么会身上配刀,是害怕经商途中被人抢劫,之所以对他们动手,是因为把他们认成了山匪。
而其他人则是怎么都不承认自己倒卖了军械,嘴里一直嚷嚷着把他们弄死,他们也不会知道是谁倒卖了军械。
贺靳擎这么多年来审讯过的人不乏这种嘴硬的,他当即对着苏南笙道:“苏侍郎,不如把这人交给我们锦衣卫,在我们锦衣卫的府衙之中可还有比这审讯司更厉害的刑具,我就不信这些人的嘴在那些刑具下还能这么硬。”
“呸
!”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罪犯抬起血淋淋的脸朝着贺靳擎这边吐了一口口水,不屑的说道:“你们有本事把我们杀了!”
贺靳擎低头落在自己脚边的那口唾沫,眼里闪过一抹阴冷,他上前一步揪住那人的头发往后使劲一拽,拿起旁边弯弯的匕首在那人脸上划过,接着一把捏住那人的嘴直接把刀伸入那人嘴里,接着那人嘴里就开始血流不止
他随后把挂着那人舌头的刀丢在旁边的刑具桌上,再在旁边的清水中洗净自己手上的血渍,然后面无表情的偏头看着因为被隔了舌头此时满嘴流血却还瞪着双眼朝着自己嚎叫的罪犯,冷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主谋是谁,那你这舌头也的确没有必要留着了。”
站在一旁的洛风见惯了这种场面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暗磷卫中的逼供方式,比这种都狠的他都见过。
而苏南笙以前都生活在军中,军中